也许是因为谢钦很小就露宿街头,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便闯进了社会这片丛林。他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参与成年人的残酷竞争,在最该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接触到的却是各
蒋严欲看他一眼,关上门转身离开。
他去茶几拿了盒烟,拆开,往嘴里扔了根,点燃吸一口之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太呛了,还辣。
他实在不理解,谢钦为什么喜欢抽这种劣质烟。
蒋严欲不反对谢钦抽烟喝酒烫头打架,毕竟他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也不是没给谢钦生活费,害他穷到只买得起这种小作坊产的黑烟。
谢钦让酒烧得有点不清醒,脑子里莫名蹦出一个词:“父爱如山”。
他这一刻终于能理解那些矫情又肉麻的作文了。
“父亲的背宽而健壮,像一座高山。”
“父亲用弯曲的后背承担起整个家庭。”
“父亲,您真了不起!”
躺着翘二郎腿,嘴里吐出好几种形状的烟圈。
蒋严欲莫名想起彭父那句“人渣败类”。
谢钦爬起来看着蒋严欲,阴沉的眼半眯,他太困,眼神有些迷离。
冲蒋严欲张开嘴,里面含着一团没吐尽的白烟,又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让他过来。
整个人带着一股痞坏又色气的邪劲儿。
谢钦才刚满十八就有了一副烟酒嗓,声音非常低,带哑,虽然听着确实挺有男人味,但并不适合他。
其实有时候,蒋严欲会怀疑,谢钦是在故意糟蹋自己。
谢钦的行为举止确实不太像一个正常人,自尊心,胜负欲,羞耻感这些情感他都没有,蒋严欲养了他六年,从来没看到他哭过,仿佛没有七情六欲,冷血到丧失人性。
谢钦攻击别人,对谁都抱着敌意和戒备,同时也毫不珍惜自己,每天浑浑噩噩,颓丧,懒惰,满身悲哀却一直放任不顾。
他既不逃避困难,也不解决困难,只是自甘堕落地任由困难把自己拉向死亡的深渊。
“我她妈草了。”谢钦没忍住,笑出声。
“别蹭。”
蒋严欲警告他,声音很冷。
进浴室,谢钦被放下来,一只脚着地,后背靠着墙,他打开马桶盖准备释放老二的时候,瞥见蒋严欲还站在旁边。
谢钦一边慢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边冲他挑了下眉:“还不滚,想给我口?”
蒋严欲知道他想干什么,走过去夺走他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
“背还是抱。”
“骑肩上。”谢钦说。
蒋严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背对他,解开腰间浴带重新系了一遍,谢钦在身后打着哈欠说:“背。”
蒋严欲走到谢钦前面,背对着他半蹲下来,谢钦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蒋严欲稳稳托住大腿,背谢钦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