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自然翻修得十分舒适,宽敞院子,暖暖屋子。
阮流筝不是第次来,嫁给他前两年是随温宜起来过次,那会儿迎接她是满室热情笑容,而这回,第眼看到,却是宁守正遗像。
这快,灵堂就已经设好。
遗像用是宁守正头发没白照片,五官凌厉,很有几分英气。
阮流筝却想起他在后园里为宁遇和宁茴建乐园时画面,全白头发,佝偻背,老态尽显。
从此时开始,到机场候机,他都没有再说句话,只是直扣着她手,安检时放开,过之后,又寻来扣上。
广播里开始播报他们航班登机通知,两人刚站起身,宁至谦手机又响。
还是温宜打来,阮流筝踮着脚凑近去听,只听见那边惊天动地哭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宁茴哭嚎。
片哭声里,温宜说什,她没有听清。
良久,才听得身边他说句,“走吧。”微哽。
行李,她利落地会儿就做好,他还在餐桌旁坐着。
她只好上前牵住他手,“至谦,走。”
他抬头看着她,眼神里还是片恍惚。
头部重伤。他和她都是神经外科医生,通电话时旁她并没听清楚到底伤到何种程度,但是他应是听清楚,而她现在,却不敢问……
她拉着他起来,拉着他到门口,给他找出鞋子,蹲下来放在他脚边,他这时仿佛才清醒,在她扶着他脚要给他穿时候,他哑声说,“自己来。”
那瞬,再忍不住,眼泪哗哗而下。
毕竟,这也是她爸。
她心里莫名凉,下意识紧紧手指。
而后,他声音再度响起,凉凉,如水,“他……走。”
她想看看他是什样神情,他脸却转向侧。
对他来说,任何开解语言都是没有意义,除陪在他身边,只能陪在他身边,和他起,路沉默。
老家还有温宜外公外婆,如今已经高龄,身体也还健康,不愿离开家,直住在老房子。
她心里满是疼惜,可是,此时此刻似乎并没有什语言可以用来宽抚,只能在他穿好鞋站直身时,再次牵住他手。
只手牵住他,只手拎起行李箱,而他,却顺手把行李箱接去,再自然不过。
倒是出乎她意料。
他没说话,扣住她手指,她开门,出去。
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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