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坐多久,护士来换几次药水她都不知道,始终痴痴地看着他,惹得护士奇怪极,每次经过都看她好几眼,暗暗嘀咕这家属真
耳边响起他们对话:“等们安全,要好好给你洗个脸,洗头发,再把胡子刮干净,你现在脏得都不像心里男神!”
“那你现在是嫌弃?”
她含着泪朝他走过去,还是那句话,不管他变成什样子她都不会嫌弃,她来,来给他洗脸洗头发刮胡子……
在他身边坐下,想握住他手,想摸摸他胡子,想给他梳梳头发,可是她不敢,怕吵醒他,沙漠里噩梦般遭遇她和他起经历过,知道这种精疲力尽多需要休息。
于是双手撑着下巴在床边看着他,会儿笑,会儿流泪,像个傻瓜。
拖鞋,又是给按摩,什时候你给们两个老家伙拿过拖鞋啊?”
宁震谦脸黑里透红,贯实诚他突然开窍,“那不是每回你都给爸拿吗?给你们拿,谁给你们机会恩爱啊?”
宁晋平和严庄倒没想到老实疙瘩儿子突然灵光,敢拿老子娘开玩笑,宁晋平黑着老脸吼句,“臭小子!”却在看向严庄目光里,全是温柔。
这幕自然落在温宜眼里,也落在宁守正眼里,温宜微微笑,看向别处,几许酸楚。大哥大嫂向感情好,大哥尤其正直正派,却不知母所生,竟然生出两个完全不同人来。
反光镜里映出并排而坐宁晋平和宁守正,如今两兄弟,宁晋平身为大哥,头发还乌青,和旁边头白发宁守正想比,看起来倒还年轻许多……
其他人都赶来,在门口看着她,她也没发觉,只是看着他又哭又笑。
宁想糊涂,皱着小眉头问,“妈妈怎?”
温宜竖起手指,轻轻“嘘”声,给严庄个眼神,示意走吧,把这里留给他们小夫妻吧,本来就是儿大不由娘啊……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所有人都悄悄退出去。
而对于这些,阮流筝仍然没发觉。
阮流筝不好意思再问宁震谦,坐立不安,最后听温宜话,不如睡下,免得如此心浮气躁,只是哪里能睡着?她这辈子都没有这魂不守舍过……
终于在快到下午时候赶到阿什医院,她是跑得最快个,还好,还算头脑清醒,知道问清病房以后直奔而去。
推开病房门,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盯着病床上那个人。
他睡着,头发还是乱糟糟,满腮胡子更加闹腾得欢,脸上倒是洗过,那些沙尘和莫名其妙污垢都不见,皮肤白净,因为瘦圈缘故,脸上轮廓更加突出……
是他没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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