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谦,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件事吗?你自己说,你可以为做件你不乐意做事,那现在该你兑现诺言。记得跟你说那个梦吗?你化成风筝飞走!不要你走,所以请你飞回来吧!变成可笑心形风筝,上面写着lz两个字母,请你飞回来,不要做浴火凤凰!
她含着泪,咬着牙写完,输入他邮箱地址
她已经沉浸在她自己世界里,完全忘记身边还有两位同事。
张医生见她这般模样,知她伤心欲绝,暗暗叹息,跟另位医生使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去,不再惊扰她世界。
哭这件事,是永远也哭不够,泪水洗刷掉是尘埃,往事却在其中永久沉淀。
抱着书哭够,又抱着手机哭,手机里有他写给她纸条儿,她手机被偷时曾遗失,他从美国回来后又全部给她发次。
那些文字,生气、开心、温柔,字字句句如同他亲口读来。
后便涌进来两个人,神经外科张主任和另位医生。
她淡淡表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般模样看起来有多绝望……
“阮医生,们两个代表科室来看你。”张主任说,“这个是你包裹,送到科室,们给你代签收。”
若不是她看见包裹上寄件人地址和名字,她真是连谢谢都懒得说,但看见,她两天来第次有些生气。
“谢谢。”她尝试着缓缓坐起来,还好,这次没有头晕。
他给她所有文字,她认定就在美国第90张结束,那张写是,最后张,老婆,回来。
是,情书到这里就结束,后来那些,不,后来没有啊!是,没有!她没有收到什见鬼诀别书!这就是他最后封信,在某个阳光明媚日子,他便会笑着朝她走过来,对她说,老婆,回来!
嗯,定会!
她给自己打着气,眼泪却在滚滚地淌。
忽然想起什,飞快在手机上编辑邮件。
是个大件包裹,上面写着出版社地址和出版编辑名字,所以,这个包裹里是他那本著作样书,编辑答应过寄给她。
她将整个大件放在自己腿上,用剪刀将包裹拆开,果然是他写书,他毕生所学精华,署他和她名字。
宁至谦。
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指遍遍抚摸着封页上这三个字,仿佛拿把刮刀,在她鲜血淋漓胸口遍遍重新刮,刮出新血来,和那些暗沉血迹混合在起。
“至谦,痛啊,你知道吗?”她抱着书,亲吻着那个名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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