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收拾番,打算出门。
拎着包,刚到门口,门却从外面开,宁守正回来。
她忍不住眼圈红,不过,很快调整
他无奈地看着她,“你以为问你什?”
她以为他说老兵基金事,拍拍额头,“糊涂。”说完叹声气。
他摸摸她头。
“不知道哪里有栀子花。”她小声道。
他看她眼,没说话。
她恨这四个字!
她更恨自己想到这四个字!
不!小雨不是油干灯枯灯草!她是晨曦中栀子花,白皙,清新,芬芳!
她定能战胜病魔!挺过这关!定能和沈归白头到老!
关车门之前,朱雨晨枯瘦手指握着她,轻声说,“再见,姐姐。”
她想起宁至谦说老兵基金,把这事儿也说,让朱雨晨放心。
“放心!哥哥姐姐们事怎不放心呢?”朱雨晨笑着说,“帮谢谢哥哥,他费心。”
沈夫人却不知道这事,诧异地问,“什老兵基金?颏”
阮流筝不知道该不该说,朱雨晨自己却坦坦荡荡地回答,“妈,……当时怕自己进手术室就出不来,把积蓄交给医生哥哥,请他帮成立个老兵基金……夥”
说完又调皮地吐吐舌头,“妈,您放心,还有点钱,可以孝顺您。”
科室里电话响过,护士来叫他,“宁主任,电话。”
“56床,刚新收病人,你去看看。”他给她安排件事,让她不用胡思乱想,自己去接电话。
来电人是副院长,“小宁,院长从美国发来份传真,你过来看下。”
“好。”他二话没说,挂电话,往行政楼而去。
中午,宁家。
阮流筝摇头,“不说再见,不和医生说再见!”
“你不是医生!是姐姐呀!”朱雨晨笑道,挥挥手,车门关上。
她看着沈家车离去,怅然回科室。
“看过?怎样?”宁至谦问她。
“说。”她无精打采地说。
沈夫人含笑抚摸着她苍白脸,“你这孩子,还稀罕你那点钱?在想啊,如果你爸爸现在是正常,知道儿媳妇做这有意义事,不知道多骄傲呢!”
阮流筝看着沈夫人含泪眼睛和朱雨晨夸张到近乎扭曲笑容,心里酸疼不已。
最怕便是看见病人这样表情,为宽慰身边人强作坚强,小雨,可以不要这笑吗?适当时候哭哭好不好?
科室里没有来电话,她便直陪着朱雨晨,直到帮着沈夫人把朱雨晨送上沈家车,触摸间,觉得朱雨晨已经枯瘦如柴,衣服穿在她身上宽大得不像话,整个人纸片般,随时会别风吹走。
她莫名想到四个字:油干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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