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是有点事，
来医院取点东西，他那边在公安局
事办完
，准备联系殡仪
“是啊，他很好。”她笑容愈加从容，“至谦，很幸福，前所未有。”
她叫他至谦。
他点头，“知道。看得出来。”
她挤挤眼，“你也不错哦！”
他想起那个傻呼呼匆匆说去洗手间姑娘，笑出声来，“是，很好。特别特别好。”
而现在他生活里，或许这些还有，可是，重点，真是生活。
她莞尔，“并没有太难过。对妈来说，也算是
种解脱，病痛折磨得她痛不欲生，走，就不痛，走，也就干净，是她自己想要，干干净净地开始新人生，是不是太冷漠？”
他唇角微微弯弯，换话题，“有孩子吗？”
她点点头，提起孩子，眼眉间满是母性温柔。
那是他从没见过她样子，成熟、温柔、平和、眼眉皆是满足和幸福。再想起燕园里那个稚气、霸道、火般她，真是两个人……
才回头。
人来人往中，他和董苗苗面对面站着。
没有再继续看，只是找张椅子，坐下来静静等。
董苗苗红着眼眶，略微浮肿眼皮，都看得出她哭过，只不过此时站在他面前，她平静，微笑。
“谢谢。”她说。她知道，他内心里是讨厌她妈妈，但是，因为是她妈妈，所以他态度曾经有所保留，而这次还愿意来动手术，不管手术有没有做，他和阮流筝到来，都让人动容。
她手机响，她笑笑，“不好意思。”
伸手去包里拿手机，来电显示“长官”。
她再次冲他笑，去旁接电话。
他站在原地等着，四处张望下，并没有看到阮流筝。
她电话接完回来，他笑问，“你家长官催你吧？”
他笑纹深些，“男孩女孩？有照片吗？”
“女孩！”她笑，从包里拿出钱包来，展示给他看，钱包里是张家三口合影，她抱着小女孩，方池洲抱着她娘俩，她在方池洲怀里笑得甜美而纯粹。
他看眼，赞叹，“女孩漂亮，像她爸爸！”
“是啊！臭美小姑娘！”董苗苗将钱包收起来，眼角笑意始终不曾褪去。
“方池洲这小子不错！”他再次赞道。
他张张口，突然之间找不到话说。
眼前倒是闪过年少时那些画面，那时谈吐自如，随心所欲，时间变得很远很远，远到看不清。
“咳咳……”他清清嗓子，“节哀。”
开口，他自己都愣下，竟然是最客套话语。
那瞬，他回想下当年和她谈话题，人生、理想、文学、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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