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宁守正书房里彻夜亮灯。
温宜这些天是和宁守正分房,宁守正下榻之处就是书房。第二天宁至谦下楼准备去上班时,发现宁守正还在那直挺挺地坐着,他刚想不理继续走,便听见他开始打电话。
“喂,刘律师,想重新立遗嘱,你今天帮安排下。”
“……”改遗嘱?
他并非个看中钱财人,老头遗嘱是什样他并不知道,但是要改成怎样,就定跟有个人有关。
“你去,情况怎样?”宁守正低声下气语气。
他看就火,“为个外面女人,倒是跟低声下气!为妈,你就只会横!”
宁守正怔,无言以对。
他冷笑,“你想知道?”
宁守正迟疑半天,“你能救得吗?”
“……”典型得寸进尺!不过,还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下。
他缓缓点头,“这才叫亲!那张路人照给删,换张这种!”
居然又绕到照片上来!
她打开车门跳下车,“拜拜!”
他看着她背影,直到她进家门,才调转车头回宁家。
流筝忽然想起什,将朋友圈翻到最底,拿给他看,“你看看,有没有你?”
她曾经拍过烟花,有她和他同框照片!只不过她早上记不得……
他斜眼,“这也算?连路人丁都算不上吧?跟路人甲隔着几百个人!”
“可是……嗯……亲你?”
“是吗?”他说,“走吧,登机。”
事实上,董苗苗是有继承权,如果老头真要给予董苗苗什,
他沉默,没有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答复,却冷着声音道,“她有话要转告你。”
“什……什?”宁守正又想听又怕宁至谦发火。
他忍忍脾气,声音愈加冷冽,“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事情就是遇到你!她说,她不该生下苗苗!她该在苗苗出生时候掐死她!”
说到这里,他已咬牙,而宁守正则大震,甚至退后两步。
宁至谦再也没看他眼,径直冲进房间。
到家快半夜,宁想早已经睡着,温宜也休息,只有书房里还亮着灯。
宁守正是知道他回来,开门等着他。
看见宁守正端坐样子,他皱紧眉头,假装没看见。
“等等!”宁守正却偏偏要截住他。
他几分不耐,“又怎?”
嗯,登机!他笑,便好!她牵起他手,去安检。
飞机晚点,抵达北京时候已经十点。
他还是先送她回去,车在阮家门口停住。
“晚安,明天见。”她看见他手搁在方向盘上,伸手握住。
他垂目看着她手,失笑,“如果你亲下,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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