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科室里有些喜气。
朱雨晨从重症监护室里搬进普通病房,没错,她醒来,而且沈夫人终于同意沈归和朱雨晨婚礼,只是,朱雨晨情况暂时是不能去民政局登记,而沈归假期时间短,所以,决定先在病房举行婚礼。
科室里从来还有病人举行过婚礼,医生护士们觉得感动、新奇,可也觉得伤感。
阮流筝永远记得朱雨晨醒来后第眼
沈归拿起那束头发时候,手是颤抖,就连沈夫人,也不忍看,扭过头去。
“还有那本日记。”阮流筝再次道,“你看就会知道,那是本只有你才能看懂书。”
沈归不明她意思。
阮流筝含泪道,“日记看,小雨允许,除前几页,后面写字个都不认识,因为她视力越来越差,写字越来越看不清,但是,你应该能看懂吧?”
沈归把头发放进盒子里,取出日记,盒子放至旁,页页地翻看,翻到后来,再忍不住,头埋进日记里,捧着日记手指泛白。
区别?们等等,等个两年怎样?”
“妈,当然有区别!晨晨父母都不在,不跟她结婚,她怎会有归属感?”
“沈归!你只为晨晨想,你为妈妈想过吗?你爸现在衣食住行全要靠,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全是手包办,现在又多个晨晨,没关系,可以照顾她,再累再苦妈也不怕,妈注定就是这个命,但是,妈不能再承受更多。命难道就这苦吗?好不容易把你哥带大,送到美国,结果却再也不能回来,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又要娶这个媳妇儿,妈真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娶个健健康康姑娘,生个孩子,这辈子再苦妈也愿意!”
“妈!”沈归语气愈加坚定,“这辈子,儿子就求你这件事,求你。”
“你……”沈夫人气得不说话。
阮流筝不忍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身后,沈归声音在继续,嘶哑而响亮,“妈!妈!你看啊!你看看啊!妈,求你好不好?求你让们结婚!”
阮流筝回头,只见沈归跪在沈夫人面前,用力磕头。
而后,沈夫人哭声也随之响起,母子二人抱头而泣。
阮流筝眼中泛起泪光,静静离去。
阮流筝暗暗叹息,走开。
查房以后,宁家司机取朱雨晨盒子来,阮流筝将它交给沈归。
沈夫人还没有离开,沈归当着她面打开盒子。
那束头发,盘在盒子里,十分醒目。
“头发是给她剪。”阮流筝道,“她说你喜欢她长发,所以在它还健康时候剪下来,是什意义,你应该比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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