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至谦轻道,“明白朱雨晨大公无私,可是,你们有想过沈归感受吗?这个事瞒不沈归辈子,以后让沈归知道,他最心爱姑娘在最需要他时候,他却无所知,他会多心痛多内疚?站在男人角度来考虑,男人有权力知道他女人在做什,就算不能出现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替她承灾度难,但是必须知道发生什,至于怎安排工作,怎选择,都是他自己事,保家卫国固然重要,但保护自己女人也很重要。”
阮流筝没有再说什,车却已经驶到楼下。
她此时才发现不对,忙道,“哎,还要回家取日记本呢,答应明天给沈归。”
“明天叫司机去取。”他简短地说,开车门。
阮流筝没有再说什,这晚开车回去,开到家不用睡觉,直接开回来上班吧!
再继续和病痛斗争下去?”
沈归看着她,目光凝滞。
“小雨写本日记,写全是你们在起事,是她忍着头痛个字个字写下来,明天带给你,你看之后就会知道她有多爱你,有多勇敢。”她含着泪,哑声说,“因为这个病,她渐渐地开始忘记事,她怕她把你忘,所以遍遍地写,遍遍地想,这样她才不会忘记!而她在写日记时候,已经快看不见,你知道吗?”
沈归眼中有什东西剧烈缩。
“她说,你是天上最矫健雄鹰,是她骄傲,你要当得起她骄傲!”阮流筝大声说。
两人起下车,进单元门时候,宁至谦本来稍稍走在前面,想起什,牵住她手,领着她进电梯。
沈归好似被她这句给吼醒似,眼神渐渐清明,最后颓然坐下,“知道,你们辛苦,先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守着,留下来陪她。”
沈归不愿意走,他俩也没办法,只是找床毯子来给他,破例,让他在外面等。
回去车上,阮流筝问宁至谦,“是你把沈归叫回来?”
“只是把朱雨晨事告诉他而已。”他开着车,眼看已经快到小区,他转方向盘。
“你觉得告诉他合适吗?小雨希望瞒着他呢。”而且是为大义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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