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晨笑,伸出手去,想给她擦泪,还哄着她,“姐姐,不哭啊,都没哭呢……”
“对不起,小雨。”阮流筝抓住她手,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堪,竟然让病人来安慰她,可她真控制不住。
“姐姐,帮交给他,再帮告诉他,晨晨没有给他丢脸,晨晨直很坚强,晨晨是笑着进手术室……”
“不……”阮流筝抓紧朱雨晨手,紧紧压在自己胸口,流着泪,控制着颤抖声音,“不,小雨,不用姐姐告诉他,你会好起来,你自己告诉他!你们还会有很多两个月,很多两年,二十年!小雨你要记住啊!”
“好。”朱雨晨该说话已经说,恬静地微笑着,看着阮流筝,“姐姐,都记住,也准备好,谢谢你,没什事,姐姐早点下班。”
见面他穿什衣服,们起做什,他头发是长还是剪,他五官是什样子,能记得全要记下来,直写直想,就会直记得……”
阮流筝本来就是个感性人,听着朱雨晨话,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好在朱雨晨视力不太好,看不见她脸上泪,只是,她声也不敢吭,也说不出句安慰朱雨晨话,只怕开口,就会哭出声来。
朱雨晨把盒子盖起来,绸带系上,然后将盒子捧到阮流筝面前,轻轻地叫她,“姐姐。”
“在这呢。”她哽着声音,终于还是没能掩饰住悲伤。
“姐姐,请帮拿着。”朱雨晨捧着盒子。
“记得好好休息,按说去做,别吃东西,别喝水,知道吗?”她强忍着眼泪交代。
“嗯,记得呢!”朱雨晨笑着点头。
阮流筝打算走,迟疑间,还是问句,“小雨,明天……他也不能来吗?”
“姐姐。”朱雨晨眉间全是自豪和温柔,“他不仅仅属于个人,他是天空最矫健雄鹰,他要守卫蓝天和大海,他是骄傲。”
“好……”阮流筝接过盒子,声音微颤。
“姐姐,这个就放在你这,如果不在,请你把它交给日记里那个人,好吗?”
阮流筝答不出话来,只是眼泪狂流。
“姐姐,好不好?”朱雨晨像撒娇小女孩样,轻柔地对她说。
阮流筝再也忍不住,声“好”之后,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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