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有
张纸条，她拾起来看，写得字比从前多很多。
流筝，
去医院
，有事给打电话。今天你应该可以勉强走几步，可是也不要着力，不要走多。早餐放在餐桌上，中午不定能回来，你不要叫外卖，给家里打电话，保姆会来做饭，记得要看清楚外面
人再开门。裴姨那边打电话解释过，你不要担心。至谦。
她拿着纸条，看着他熟悉字体，暗叹，这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是他，竟然送外面都不信……
末，按紧她臀部，“你不痛，可痛死……”
“……”她现在也痛，被磕痛……
“去隔壁睡。”他下床，临走还在她额头亲下，“晚安。”
“晚安。”
他离开时光灯，却又重新打开，回头问她，“关着灯怕不怕？”
水，沾湿他整个肩膀。
她和他鼻尖相贴，他眼睛只隔着寸许距离，她不知道她自己此刻身处何处，她只看见夜空和星辰，还有闪闪烁烁银河。
她怔怔，“想睡觉。”
“嗯，你睡。”他胳膊收紧些，将她娇小身体整个儿圈在怀里，几乎没穿衣服她，身上淡淡药味儿，触手皆是温润肌肤。
“可是……”她感觉到他手指在她背上轻抚，“你在这里睡不着……”
她摇摇头，早就不怕。
于是再次给她关灯，门轻轻掩上。
这次，却很容易睡着，在空气中满满药香里，还有，夹杂着若有若无他气息。
这觉，如她平常风格，她睡很久，他什
时候起床什时候走，她全都不知道，起床时候已经十点，家里片安静。
她身上还是光着，昨晚后来还没来得及把睡裙穿上去就睡着。
他手指停住，“是痛吗？压着你？碰疼你？”
她摇摇头，他也有迟钝时候……
他忽而笑，“真睡不着？”
“嗯……”她老老实实点头，这样，能睡着吗？
他只好将她松开些，“其实，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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