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年泪
有什东西自疤痕处开始蔓延,窜动,似火,似电,似急浪滔天,直窜至她心尖上,骤然爆开,如升腾起朵烟花,化作星星点点,再翩然坠落。
她在这坠落里轻轻颤抖,双手抓紧床单,也颤抖着,流着泪,声音压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孩子……”
他停下来。
匍匐身体上移,双手撑在她两侧,却不压着她,在她上方凝视着她,目光如水般,久久地凝视,最后落下来,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中,“那是错误,怎该你来承受这压力?”
“可是结果……”
唇,泪光浮动,冲着他摇头。
他俯下身来,吻她眼睛,她眼角湿湿咸意。
他洗过澡,刮胡子,空气里满满,全是清新芬芳,干净下巴还是会有粗糙刮擦感,擦在她脸上,痒痒。
她忍不住轻轻哼声,他微微顿,吻,便落在她唇上。
如绵密细雨,如疾风骤雨,如层层涟漪,如惊涛骇浪。
“流筝,不想说什还有半机会,也不想说再次宫外孕可能性,更不想提试管,医学上事,们都懂,只想说老公和老婆之间事。”他手指擦着她脸上泪,“流筝,早就该这样,任何辛苦,任何想哭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你在怀里,可是这刻却晚九年,而九年前你不敢,或者是舍不得,那都是因为做得不够好,所以,你现在要怎做,要怎考验,都是应该,但是唯独,不要拿孩子事说事儿,流筝,收养宁想时候就没打算再要孩子。”
这话,和谭雅说如出辙,虽然她也料想他会这说,可是还是忍不住埋进他怀里,大声哭出来。不为孩子,只为他那句:任何想哭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你在怀里。
生活有笑有泪,五味俱全才是丰富人生,哪怕为他清早起来凌乱头发而笑,哪怕为他不准她涂漂亮指甲油而哭,都是生活本来模样,而他和她,曾经都弄错……
他说晚九年。九年是多久时间?草色九次枯荣,树木换代成林,足以爱上个人又忘个人,可他说,在你身边,你在怀里。
好像切从没结束,好像切刚刚开始,好像她还是那个燕园里小姑娘,阳光明媚,紫藤花开。
交替、深入,却是避无可避……
从慌乱到徜徉,再到追逐,再到无法呼吸。
他唇才离开,再路而下,脖子、肩膀、那颗痣,辗转至小腹……
她绷紧身体,起伏不定,可是不能再往下……
他最终停留在那道疤痕上,温软舔/吮,再度来回、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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