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种？”
“陪伴到老
决心。”
她怔住，凝视着他侧颜，车灯乍亮，在他脸上投下柔和亮光，如山脊鼻子投下浅浅阴影，浓浓睫毛下，深潭静水。
爱是陪伴到老决心，可是，他好像在很久以前说过，他会照顾她辈子，永远也不跟她离婚……
他伸手摸摸她头发，“傻姑娘。”
“
劝她回去
，本来她还想去陪谭雅，没让她去。”他拿起外套，“走吧，回家去。”
“她听你吗？她打你时候你可是躲都没躲！”她也拿上包。
他边走边说，“老人家生气，也是找个方式出气，又没打痛，打两下又何妨，憋着只怕还憋出问题来。”
她无话可说，其实，他真不是混蛋……
坐进他车里，她悠悠长叹，“谭雅和江成走到这步，简直让人没法相信爱情，当年他们俩幸福得让人嫉妒，江成那
爱谭雅。”
“你还在这儿啊？”她问，同时看见他脸上有几道指甲刮伤痕迹，随手拿酒精，走到他面前。
“谭雅怎样？”他问。
她用棉签沾酒精在他脸上轻轻涂，“伤心是肯定，不过，看她也很坚强，相信她定能挺过去。”
“江成这个混蛋！”酒精擦在他脸上，他皱皱眉。
“是啊！可惜们还要抢救混蛋！”她想起这茬心里就憋屈，努努嘴，“男人都是混蛋！”
“……”她点也不傻好吗？
“是吗？”他锁上车门，“什是爱？”
“……”什是啊？来问她吗？她也答不出来，她爱他十三年无怨无悔，算不算爱？那男人爱又是什样呢？
“每天送花就叫爱？天天唱情歌就叫爱？时时把爱字挂在嘴上就叫爱？”他反问她。
“那你说什叫爱？”这些事，难道他年轻时候没做过？
他沉默会儿，黑漆漆眼睛看着前方，“没有绝对概念吧，每个人爱方式不样，但是，有种肯定是。”
宁至谦眼神滞，没说话。
“怎？不服气？”她下手重些。
他稍稍躲，却是点头承认，“你说没错。”
所以，他自己也承认他是混蛋？
这坦然承认自己是混蛋，反而让人无话可说，她扔掉棉签，收起酒精，“谭雅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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