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
时茫然，忘
自己要去哪。
学校？今天周六，学校放假。
如唐思榕所说，他们真
提前放整假时间，现在周六晚上放，周日晚上再回。
那回家？家里没人。
他现在宁可流落街头，在路边坐晚上，也不想个人回到那幢老旧房子里待着。
半个小时候后医生出来，跟他说没事。
他在外面又坐半个小时，才再次进去。
黃郡和唐裕都赶来，这样状况在唐思榕住院后发生过三次，所以他们并未察觉异样。
唐裕看着病床上被折磨得瘦骨嶙峋唐思榕，握握她手，之后红着眼眶去卫生间，黃郡则坐在病床边言不发，把唐思榕被弄乱头发点点理好。
这刻唐远觉得，无论这个家怎
样，他们至少是爱这个女儿。
神色，唐远伸手就要按玲，被唐思榕制止，她看着唐远，“你之前总说
洒脱，对这些事情看得开，可事实却是……没有比更极端，更不负责任人……”
“可不是你责任。”
唐远急于否认，“人是他们要生，你以为你能决定多少，能决定他们不上床吗？”
他想到有几次，在面对唐思榕时，他抱怨起父母对他漠视，控诉他们既然不喜欢，为什还要生下他，生时候没有想过征求他意见，问问他是不是真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投生在这个家里。
那时候唐思榕在想什。
雨在不知不觉中下大，唐远抬手擦把脸，觉得自己好像永远
这对他来说足够。
他对唐思榕有过羡慕，但从来没有哪刻，觉得她不配得到这些。
走出医院大门，脸上感觉到湿意，唐远抬头，发现又下雨，这几天都是像这样阴天，时不时就会落下雨来。
医院是永远不缺热闹地方，喧哗吵闹人声，熙攘拥挤车流，此刻皆笼于灰蒙天色之下，切缓慢镀色，像被切错频道慢镜头，压得人心底生郁。
唐远背对着喧嚣，沿着人行道往前走，重影渐远，走到十字路口，他往右拐，再走，到下个路口。
在疯狂地自责，像这样。
“所以你看啊，没有你想那好……对你好，也是因为你是要来这个世界，是为来陪起受罪……”唐思榕呼吸愈发急促，下秒就要喘不上气来。
唐远以最快速度按下呼叫铃，“别说……别说，求你……不是你错，这些都不是你责任，从来没怪过你……”
唐远冲出去叫医生，唐思榕在被扣上氧气面罩前，拉起他手，声声喊他小远，“……出生不由你，所以你更应该爱自己……听到吗？”
唐远被赶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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