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选。”唐远说。
“女朋友还要
选？”唐思榕又笑
，“听说过妈宝男，没听说过姐宝男
，你要连这个都要发表意见，女孩子看见你该跑。”
“那就不找。”唐远背对着病床，唐思榕只能听到他声音，“你陪过就行。”
于是他喋喋不休，要唐思榕陪他猜成语，给她讲冷笑话，讲学校里好玩事情，
个小学生简单到眼就能望到底生活，也要事无巨细地跟她报备。
只是他聊那些，哪样都不是唐思榕喜欢，可唐思榕就是能陪他，有求必应，直到把他聊睡着为止。
唐远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等他到青春期，明白男女有别，他就再没和唐思榕在个房间里睡过。
这天唐思榕似乎精神可以，白天睡多，晚上熄灯，她主动问起唐远学校里事，问他有没有喜欢女孩子。
“没有。”唐远说。
但都收效甚微。
唐思榕这段时间状态很不稳定，清醒时候少，经常唐远去她也发现不，有时候被看见，唐远就大方承认说是请假回来。
无非是做卷子，在哪做不是做呢。
起初他这样，黃郡和唐裕都不管他，直到最近次月考，他又掉出年级前三十，老许找过他之后看他没有任何反思，才联系父母。
这天唐远进病房，唐思榕醒着，那时候已经是三月，天气转暖，但她房间里还开着空调，热烘烘，唐远进去后就把外套脱。
“真没有？”
“嗯。”他好像从小到大没有特别喜欢过谁，“喜欢倒是挺多。”
唐思榕笑，这不说她也知道，唐远可是从小学就开始收情书，收完还特地背回来给她看，后来是长大，知道害羞，才慢慢不跟她聊这些。
唐远初中时候似乎有喜欢过个女孩子，唐思榕撞见过他们两回，在蛋糕店里吃东西，但那女生后来没考上实验中，再后来就没听他提起。
“大学里可以谈谈，找个自己喜欢。”
唐思榕住单间，条件还不错，有小厨房，还有沙发，晚上陪护可以睡在外面，请护工阿姨因为认识，照顾起来直很尽心。
唐远问唐思榕有没有想吃，他可以去外面买，什
样都行。
唐思榕摇头，说吃过晚饭。
这天晚上唐远就睡在外面沙发上，他和唐思榕之间差七岁，真正记事时候唐思榕十二三四，房子小，以前奶奶还在时候，过来他们这儿长住，他俩就块睡阁楼，唐思榕睡床，唐远睡地上。
这是天里唐远最喜欢时候，他从小就粘唐思榕，加上话又多，晚上洗完澡灯熄，没有比这更舒适安逸更适合聊天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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