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川喊他下来。
“
姐跟说，是因为是元宵节前
天生
，要吃汤圆，所以取
个谐音。”唐远说着语调转，像是有些自嘲，“突然有点不信，觉得她在骗。”
“骗你什
？你先下来，这样很危险。”
“有什危险，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连这点都坐不住吗？不过这水……”唐远低头看眼，“你说这流速看着这快，切身感受是回事吗？”
说着他手松，就这跳下去。
何茂清直就这副德行，说也不听，宋亦川没想到唐远会发那大火。
因为那天事？
宋亦川给他手机留言，让他看到回个消息给他。
他无奈往回走，经过岔路口时无意间瞥，看到长堤尽头栏杆上，背对着路灯坐个人。
唐远听见脚步声回头，看清是宋亦川后，朝他招招手，“过来。”
。
“有病！你他妈管得着吗！有你什事，不爱听他妈别听……”何茂清骂骂咧咧，又不敢跟唐远正面起冲突，只能不停碎碎念他有病有神经病，脑子不正常。
唐远试图通过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没什用，他转身往外走，宋亦川拦他下，被他挥手打开。
直到熄灯后又过很长段时间他都没回来，元谦重新穿上外套要出去找他。
“去吧。”宋亦川说：“会你给开门。”
“唐远！”宋亦川心脏骤停，他怎也想不到唐远会当着他面跳河。
他终于反应过来唐远要他替他挡什。
监控。
宋亦川走过去，唐远让他再走近点，他给他指个地方，让他就在那站着。
宋亦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这个地方就在唐远背后，似乎是要他替他挡什。
“你知道名字怎来吗？”唐远突然说。
他面朝着河，河风很大，也很冷，把他头发吹向后，露出光洁额头。
看着心情似乎比刚才好点，不知道是不是吹风缘故，但这样坐着到底危险，底下就是河，中间没任何阻挡，个不留神就容易跌下去。
校门这时候已经关，出去除非翻墙，唐远如果真翻出去，那宋亦川找也是白找。
他给他打微信语音，却始终无人接，唐远手机不常带在身上，老许会查，不过就算他今天带，宋亦川猜他也可能不接。
他沿着河堤往教学楼方向走，路过操场进去找圈，没看到人影。
实验楼楼梯口和教室他也找，甚至还去班教室看眼。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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