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阴沉,细雨灰蒙,唐远进门时忘开灯,等想起来,已经不想开。
他走进卧室。
跟杨启帆说他没心事,可眼前这间似乎不该由他来操心老旧房子却时常叫他发愁。
太旧,真太旧。
半数以上家具添置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黄郡和唐裕结婚时候,与如今他俩衣橱里那些精致考究衣服相比,就像曾经有过辉煌却在时代变迁中被淘汰五星酒店样风光难续。
“那不是,认识人里,还就属你心事最重。”
唐远嫌他话多,头也没抬,“你猜过啊?”
“猜过呀。”杨启帆半点没觉得不对,“谁还没点好奇心,连你是不是看上姓宋都猜。”
“……”
“不过鉴于你这副死样由来已久,那会还没认识他呢。”
下到二楼之后先走,唐远转去找杨启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没等他。
“怎这慢。”唐远赶到贾叔那时杨启帆正在敲碗。
“没说你呢。”唐远没好气。
“说什。”杨启帆笑着往窗边瞟眼,“以为你会跟他起来。”
唐远看过去,宋亦川背对着他,两条长腿照旧无处安放,倒是他对面女生,闻声抬眸,冲他们笑笑。
以前唐远还会想不通,以他们家经济实力,何苦还要住在这种地方,想不通黄郡和唐裕这样体面人又是为什忍再忍。
然而及至今日,答案愈发临近,他终于被迫清醒。
他在名为相亲相爱家人群里发消息艾特他们,问他们去哪,半个小时
“滚。”唐远笑骂。
杨启帆起身,拍拍他头,“压力别这大嘛,你爸妈都这开明,还有什可愁。”
“愁他们太开明不行吗。”
唐远把逼装到底,这个年纪不就适合装逼嘛,他要是心里再不舒服点,绝对能装得比宋亦川还气场全开,生人勿近,技高筹。
除平时作息调整,A班假期被压缩到每周只剩周日下午半天时间,而这半天黄郡和唐裕都是没有排班,但唐远这天回家,他俩却个都不在。
挺漂亮,不说校花也至少是他们班班花级别。
今天菜是蒜苗小炒肉和土豆鸡块,厨房门没关紧,油烟滚出来,唐远嫌屋子里闷,干脆拨些菜进碗里,端去院子里吃。
说是说院子,其实就是个不到五平米天井,上头搭个四边都挨不着小雨棚,棚子下面花花草草死大半,枯叶泛着焦黄,凋零得满地都是。
“干嘛呀,吃个饭心事重重,还跑这伤春悲秋来。”杨启帆不知道什时候也走出来,陪他块蹲坐在门口台阶上。
“能有什心事。”唐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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