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课,杨启帆过来搭着唐远肩膀说要跟他块回去。
这小子人缘好,日常呼朋唤友堆,难得来找唐远同次路。
“先去厕所。”唐远理完东西,书包往肩上甩。
“去什厕所,就不能憋会吗,马上到家。”
“那是你,路上半个小时呢,想憋死。”
“他有什证据说是干?!”朱化肥手指着唐远,“你说,还说是你呢!少他妈血口喷人!”
“干?”唐远皮笑肉不笑,用老田同款姿势拎起他英语书,现学现卖地抖两下。
唯不同大概是老田还新鲜,他这会邦邦硬,滴也淌不出来,“至于给自己这找不痛快,欺负人事谁干得最多,谁心里清楚。”
朱化变脸色。
“你出来。”老田朝他招手。
任,教语文,叫是叫老田,其实人点不老,大学刚毕业就来带他们班,跟唐思榕差不多大,但比唐思榕可凶多。
“都起来,打起精神。”老田站在讲台上,俯瞰圈下面,伴随着黑板擦敲击声音,“这节课讲卷子,把昨天下午和晚自习发两张都拿出来。”
她抖抖自己,没抖开,跟着底部自由垂落出坨不明粘液。
是什不言而喻,老田当即铁青脸,大眼瞪,“谁干?”
教室里鸦雀无声,无人认领,老田把那两团被胶水浸卷子拎起来示众,场面顿时有些滑稽,杨启帆憋不住笑,抱着肩膀颤颤,被唐远从后面蹬脚。
“也是,那陪你去,快点。”
两人勾搭着往走廊尽头走,杨启帆想到下午朱化吃瘪事,没忍住嘿笑两声,“晚上没回来,八成被老田留办公室里写检讨呢,笑死,就他那文笔,能写出什花来,没准上讲台要哭鼻子。”
朱化还瞪着唐远。
“滚出来听到没有!”老田在门口喊。
朱化从后门出去,气得下巴上肉都在颤,经过唐远时狠狠剜眼。
唐远笑看着他,起伏上挑眼尾竟有几分无辜,他眼神直白,看似盛着新仇旧恨,却又像仅仅好为人师地想给他上课。
那模样仿佛在说,看到没,这才叫真栽赃嫁祸。
“不想听上课是吧?行,那就都别上。”老田压着火,把那两张不成型卷子扔垃圾桶里,“是不够格教你们在这给下马威呢,啊?没别本事是吧,既然这样,偷摸着搞多没意思……”
“报告老师。”唐远不紧不慢地举手,“是朱化。”
“你放屁!”朱化猛地站起来。
“没放屁,亲眼看见。”唐远又说,继续用他那副干巴拖长音调语气。
“怎回事?”老田转向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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