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沈迪突然想到他买
那堆东西
，难怪走时候那大爷
直在背后叫他，“吃完饭你有空吗？”
“嗯？”
“
有东西忘在你原来房子里，有点多，不过你要没时间，自己去趟也行。”
“起去吧。”
“嗯。”
“后门就有菜场。”他拿钱，在门口穿鞋，找钥匙。
沈迪看他找半天，就说，“不带没事，在。”
“刚好给你配把。”贺程说。
说完没声音，他抬头，沈迪站在靠近阳台位置，脸上挂着笑，就这样看着他，贺程被他笑晃有点眼晕，他不绷着脸样子比平时故作老成可爱多。
他走后，沈迪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悠，真想在那些破家具上写个拆字再画个圈，统统扔。
车，看地址应该不远，绕着中，估计贺程也不想离太远。
他兜几个圈，最后在幢楼前停下，房子从外面看还是很破，估计里面也不怎
样。这次改成六楼，沈迪好久没爬这高，爬到上面直在喘。
他敲门，没人应，不在家？
去哪，又出去打工，他刚蹲下来歇会，门开，贺程站在门口，看着他。沈迪仰着头，也看着他，突然就笑，露出两颗尖尖虎牙。
这是贺程第次看他笑，还没看清楚，沈迪就起身把抱住他，抱很紧，差点把贺程给勒断。
吃完饭，沈迪自告奋勇要求洗碗，他从小被他妈宠着，什时候做过这活，他小心翼翼，跟擦千年古董样，不敢打碎贺程任何东西，洗完汗都出来。
之前没觉得，待久他才注意到，又是没有空调房子，十二月里阴冷阴冷，不过就算有，贺程也不舍得开，他之前买给他那个，夏天就没见他开过。
八点多时候，两人下楼，沈迪问贺程今天不用去打工吗。
“请假。”
“扣钱吗？”
他算着空间，看买哪些东西合适，贺程居然把原来房子里东西都留给别人，包括那张沙发，他心里有点堵，想买张更好，问那大爷再换回来。
贺程回来后，做两荤素，沈迪边吃边问他，“你什时候搬？”
“个星期前。”
“怎不说声，可以回来趟。”
“还好，东西不是很多。”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沈迪把脸埋他颈窝里，使劲嗅嗅，味道没变，还是他喜欢。
贺程被他挂着，气都不顺，他把人推开，“吃饭吗？”
“没。”沈迪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过于热情，他松开手，跟贺程进去，房间比他想还破，这比，原来那间都算好。
贺程穿外套，“出去买。”
“叫外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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