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脑袋上被打地方还是很疼,碰都不能碰,里面有根筋直突突跳着,他想为自己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不然那种疼痛感觉逼得他要发疯。
他来回走,仓库很大,走圈要很久,当他摸黑经过沈迪身边时候,他听到很小声梦呓,憋在嗓子里,像哭样。
贺程靠近,又什声音都没,沈迪呼吸声时短时长,睡很不安稳,贺程想到他被带到这里来之前,靠着墙抽烟画面以及那股令人作呕血腥味,那群人定不会好心到帮他处理伤口,那他那些伤呢,整整两天过去,结痂吗。
贺程强迫自己远离他,他都被他害成这样,最该被同情人是他自己,可他想到这空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另个人在自己身边,慢慢血流而尽画面,他就不寒而栗,他劝服自己上去看眼,就当是尽最基本人道。
贺程喊他,没有任何回应,又推推他,他把人掰过来,摸他额头,温度高烫手,发烧?不会是感染吧?
贺程摸不准他身上哪里还有伤口,只记得当时头上都是血,乌漆抹黑也不知道止住没,他用手摸摸,触感很不好,他形容不来,不过没摸到明显液体,应该已经止住吧,从前天晚上流到现在不停话,人早死。
他又检查他身上其他地方,差不多都已经结,沈迪身上味道很不好闻,贺程在确定他只是单纯发烧后,把人扔地上走。
他找个地方躺着,闭上眼睛,与空空如也胃作斗争。只是经过刚才之后,他再也无法忽略背后声音,这夜深人静地方,但凡多细微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知道沈迪很冷,他身上所有力气应该都用来发抖,刚才检查他时候,他两只手抱在胸前,扯都扯不开。
而且这里夜晚,本来温度就不高,如果发烧还没有东西取暖话,冷是正常,贺程假装自己听不见,反正这个季节又不会真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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