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迪吐出根骨头,“哐”下掉碟子里,他慢慢起身,捡起手边酒瓶掂掂,转手朝那人头上砸去,“找死。”
他开个好头,两队人马很快打起来,小饭店不大,这阵动静,客人全散干净,沈迪刚好窝着包火,下起手来没轻没重,拳下去,手骨震发疼。
等把廖安辉彻底撂倒,才发现手破皮,上面沾着血,也
向磊推推沈迪,“问你呢,有什安排?”
“睡觉。”
“不是吧。”张烨叫道。
沈迪连着打两个晚上通宵,累死,“你们去吧,费用报销。”
钱江海不死心“你也不用睡两天吧,周六给你睡,周天出去行不行。”
他时间最长,知道他忌讳什,忙出来打圆场,捻颗花生丢钱江海,“今天体育课身臭汗,你这衣服也好意思往他身上披。”
沈迪怕脏,有轻微洁癖,无论夏天还是冬天,他总是把自己洗很干净,穿在里面衣服永远是浅色,据他说这样显得干净,不会沾脏东西都看不出来。
向磊他们都以为他是爱干净,才不喜欢别人亲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排斥什。
沈迪有段时间怀疑自己有病,他试着交女朋友,跟她们有深入身体接触,这并不让他反感,后来他发现,他只是不喜欢被同性触摸,哪怕是不经意,当意识到这种刻意到神经质排斥存在时,他对自厌恶感攀升到极点。
“忘忘,你看。”钱江海笑嘻嘻把衣服收起来,坐在对面张烨给他倒杯酒,“这你都能忘,还不赶紧喝!”
“不行。”
正说着,人拎着酒瓶走过来,到跟前,屁股坐下,瓶子重重敲在桌上,“哟,这不是沈公子吗,说这声音怎听着这耳熟呢。”他掏掏耳朵,“又难听又刺耳。”
沈迪瞄眼,不咸不淡说:“起来。”
廖安辉笑道:“你让起就起啊,那多没面子,又不像他们,个个比养狗还听你话。”
后面那桌人开始哄笑。
钱江海饮而尽,完脸苦相吐舌头,“你他妈给里面加什东西?!”
张烨指指剁椒鱼头,笑鸡贼,“点汤而已。”
钱江海快哭,沈迪被他们逗,脸色稍有缓和,向磊看着他指关节上红印子,“你又跟谁动手,姓廖?”
沈迪饿,往嘴里丢两块排骨,比起穿,他对吃真是点都不讲究,有就行,不挑,他甩甩手,“就小杂碎,不用管。”
“明天周末,出去玩吗?”钱江海擦着手道:“他妈快被妈给管死,你们说像这样人,高三和平时有区别吗,非得装像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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