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白高兴场。
葛赵临莫名其妙让他去喝酒,说陈铎走没事,大家该联系还得常联系。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说实话,陈铎不在场时候,周诣喝酒就像在喝白开水样,尝不到味。
他到辅导班,打开手机给葛赵临回消息,把酒局推掉。
辅导班老师还没来,周诣就先自己重新整理遍错题本,他之前记错题方法太死板,而且繁琐。先用小刀把题目裁剪下来,有时候还得手抄,然后在旁边写正确步骤,再分析出错
周震海正在用遥控器换台,转头看到周诣,脸就耷拉下来,“你戒个屁酒,昨晚上几点出去?看你这鬼模样,又喝宿是吧?”
周诣拉开椅子坐在餐桌边,“没喝。”
“是不是熬夜呀,”周母递给他碗筷,脸担忧地嘟囔,“皮肤都这糙。”
周诣懒得理他俩,闷头吃起早饭,两根油条下肚之后,他又去喝碗里豆浆,不过喝到半时候,他就喝不下去。
小鸟胃?
陈铎走后,宿舍其他人也都陆续搬空床铺,周诣每晚回来推开门,迎接他只有空无人宿舍,光秃秃上铺刺眼得很。
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他个人,晚上睡觉时候只能听自己呼吸声,周诣简直烦透这种要命孤独感,所以直到放暑假,他都没再睡过宿舍。
暑假期间他报个辅导班,补习语文和英语,把早晨和下午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尽量让自己忙起来,生活越充实越好,因为他最近几天总是看着手机发愣,什都不干,就只是动不动地盯着已经黑掉手机屏,等它亮起来那瞬间。
周诣不能让自己沉浸在这种状态里,像个失恋小姑娘似,苦哈哈等别人回消息。
况且陈铎早就提醒过他,上交手机,联系不上。
周诣摸摸肚子,确认自己是真撑,饱。
他甚至还打个饱嗝。
“吃完。”周诣抽纸擦干净嘴,站起来走到门口换鞋。
周母哦声,以为他是没食欲,就没多说什。
周诣换好鞋,单肩挎上书包,出门上辅导班。今年夏天太阳不是般毒,他还没走几米远路,身上就开始发汗,等人行道绿灯时候手机突然震动声,周诣赶紧掏出来低头看,然后又立马关机。
房间门被敲几下,周母在门外催促道:“起床啊,做好饭。”
周诣掀开被子下床,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起。”
他趿着拖鞋去厕所洗漱,看清镜子里自己时候愣秒。
这黑眼圈,国宝级别妥妥。
周诣对着镜子叹口气,动作迟缓地刷牙洗脸之后,下楼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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