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周诣就非常直白道：“你跟陈铎谈没谈过。”
韩昭喝完酒刚睡醒，还有点懵，“陈铎咋
？”
“
喜欢陈铎，你俩那破事让听着不舒服，”周诣点根烟，“就想知道这些破事到底存不存在。
但无论怎样，只要他开口说出“需要借你点钱吗”这句话，就会把陈铎最后那点已经微薄到透明
自尊心也扯碎掉。
他觉得只要没捅破这层薄膜，他跟陈铎关系就不会发生任何微妙变化，因为旦扯上债主和欠债人这种虽然不会明说，但确实存在身份，他跟陈铎之间天枰就会偏移。
“都是传你不知道吗！别人说啥你就信啥？”
周诣皱起眉，用背部顶下后桌，警告道：“小点声。”
“你喜欢他什
啊，万传是真呢，他都上过好几个男，多恶心啊。”
四个月之后，高三级部闹出场大乱子，想考大学学生和打扰他们学习混混相看两厌许久，终于打起来。
陈铎头回没参与这种大型群架，因为寒假刚开学周时候，他就已经申请离校自学。
周诣当时还觉得他多此举，现在这事闹出来，才发现陈铎这人就腹黑老狐狸，早就料到会有这天，所以非常果断地选择回家自主复习，远离纷扰是非。
他和葛赵临也已经不接替打活，葛赵临开学没多久就辍学，嫌备战高考压力大得批，被他爸催着去包装厂里卸啤酒，有空还能当代练打单子，日子倒也算轻松。
但是陈铎日子就不那轻松，方面要高考复习，方面还得打工兼职。
女生压低声音，故意刺激人似：“你觉得是韩昭在上头，还是陈铎把韩昭后门开啊？”
“你去问陈铎啊，你有本事当面问他！你有那个胆子？煞笔，刺激好玩吗！”
周诣使劲揉两下眉心，叹口气。
他真是听烦。
放学之后周诣憋着心窝里团火，去找韩昭。
看网吧工作他已经辞，因为经常熬夜会影响健康和记忆力，最后陈铎去家蛋糕店工作，整个店里都是甜腻腻香气，他非常不喜欢甜东西，却不得不忍着。
钱难挣，屎难吃。
周诣记得学校有贫困补助之类玩意，他初中那会还跟风申请过，问陈铎为什不上报。
陈铎说以前确实是有，但齐敏那事出，校方嫌他把学校名声搞臭，就克扣补助金，没再给过他名额。
周诣听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他没打算借钱给陈铎之类，倒不是怕伤陈铎面子，而是他直认为陈铎如果真要借钱，肯定会给他点什暗示。如果没有，就说明陈铎还没到需要帮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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