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早干什,三模没过本就不走,”陈铎觉察到周诣情绪有些低落,开玩笑道:“不想让走吗。”
“嗯。”
陈铎下子就愣住,他没想到周诣这直接就承认。
“不想,”周诣也不知道这股勇气是哪来,“不过不想让你走和你必须走是两码事,你要走时候跟提前说声就行,去哪都没异议,也没异议资格。”
“好。”陈铎说。
“最后根,”陈铎晃动下嘴里烟,“戒。”
“你戒烟戒酒,正好互相督促,”周诣说,他点都不信陈铎能把烟戒,“你高考完才能复吸吧,来给吐个烟圈看看,以后怕是没机会。”
陈铎沉默下,他莫名感觉周诣最后句话里有点别意思。
“会有,”陈铎用舌头弹下牙,顶出个o型烟圈,“以后还会有。”
周诣抿抿嘴唇,开口时候有些犹豫:“这伤得养个寒假吧,回来之后离高考没几个月。”
周诣这种能通宵喝酒人般都是熬夜冠军,不用给陈铎翻身时候,他也没闭眼睡觉,就这硬生生熬到早晨6点,眼白里生出来两根红血丝。
陈铎睁开眼就疼得要命,倒不是背上伤,而是他颈椎骨。
“哥,”陈铎咬牙切齿,嗓子里发出声音沙哑低沉,“脖子,靠。”
周诣反应慢半拍似连着哦好几声,赶紧伸手去帮他揉颈椎骨,“手劲大,这个力度行不行?”
陈铎酸到刺痛骨头下子就没感觉,差点就让周诣给捏碎。
周诣没再说什,也说不下去,走出病房去楼下打饭。
刚到楼时候方际打来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到火车站,让周诣过来接人,周诣给他发医院定位就没管别
陈铎嗯声,“是想问打算吗。”
“你肯定要走吧。”周诣看着陈铎眼睛。
其实,换成他是陈铎,也定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离开这群歧视侮辱自己人,离开这里切纷扰,去新城市过新生活。
“肯定,”陈铎把最后根烟掐灭,“没什舍不得,那就走。”
周诣有点说不出话,“报在哪个城市。”
“轻点。”陈铎心里简直想骂娘,这何止是手劲大,这都能徒手掰转头。
周诣忍不住笑着哎声,手上力度放轻些,他往下看眼陈铎后背,行,这刀砍得非常有意义,他再也不可能对着这背起反应。
“饿吗,”周诣顿下,又补充道:“渴吗。”
陈铎点点头,说:“烟。”
周诣很无语地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喂到陈铎嘴里,然后用打火机帮他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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