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诣骨子里从小到大的那股浑劲,再加上使人麻木的酒精,让他快不能用脑子控制嘴了,“你的腰,看着挺耐操。”
陈铎喝酒的动作一顿,沉着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一副完全醉了的表情,才把即将爆发的怒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你要平时敢这么跟我耍流氓,我把你牙拔下来。”
周诣没再犯浑了,闭上嘴老老实实喝闷酒,陈铎心里憋着一团火,也一声不吭地往嗓子里灌酒。
他其实是不能喝的,周诣是酒品差,他就是酒量差,两听啤酒下肚之后
陈铎没忍住,偏头笑了下,周诣立马抬头去看他的酒窝。
可能真是因为喝了点白的,周诣酒品差得要命,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道:“有小姑娘亲过你这里吗?”
陈铎愣了愣,“什么?”
周诣戳了戳自己的脸颊说:“酒窝,有人亲过你的酒窝吗?”
陈铎看着周诣好像有点微醺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沉默着把啤酒打开,然后闷头一个劲地喝,不去搭理周诣,防止他再继续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股被母爱包围的幸福感,但他不可能幸福到真去喊陈铎“妈妈”。
周诣现在特别想拿上大喇叭,去学校吼一嗓子:“都来老子家看看!你们眼里的校霸大哥在系着围裙给我熬红豆汤!”
周诣属于那种不喝酒就吃不下饭的人,陈铎端完菜之后,他的酒也倒得差不多了,不要命似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瓶白酒,还把两听啤酒递给了陈铎。
陈铎什么也没说,接过之后默默放到了一边,周诣仰头喝了一口,看见陈铎没动,就催促道:“你他娘倒是喝啊。”
陈铎第三次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喝上头了我怎么回去?知道捡尸俩字咋写吗?”
然而周诣明明如愿以偿看到陈铎喝酒了,嘴上还是不肯饶过他。
“过来。”周诣又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白酒,现在是真的开始醉了。
陈铎这次非常迅速地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有点尴尬地抿了抿嘴,没说话。
“没人亲过是吗?”周诣低笑一声,“过来。”
陈铎声音有些沉了,“周诣,适可而止。”
本地治安乱,晚上经常有醉鬼躺在马路边,被陌生人捡回去挖器官。
“知道,”周诣夹了一筷子菜,“我以前还真碰到过。”
陈铎指了指他的肚子,“里面是不是少了个肾?”
“没少,我是差点让朋友给坑了,”周诣说起来有点烦,“我以前成天喝到凌晨,喝醉了我朋友就来接我回去。”
“然后有天我朋友来接了,他妈的个小瘪三给我接宾馆去了,我睁眼就看到一女的坐我身上,”周诣皱眉喝了口酒,说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头回直接被吓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