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小时候就很清楚自己要是什不要是什,不要东西多看眼也不会,要东西开始就牢牢抓在手中。他总是笑,又很招姑娘喜欢,却没有对任何姑娘有特别表示。他其实,比谁都冷漠。”
荣信公主盯着沈妙,有那瞬间,沈妙觉得荣信公主和谢景行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相似,尤其是当他们目光锐利盯着人时候,似乎要将人灵魂都看穿。那种逼人压
利角色。
“景行在本宫这里被本宫养很好,临安侯来要好几回人,甚至从皇兄那头入手,本宫也照样不领情。可后来方氏也生两个儿子,本宫就将景行还回去,”荣信公主转身看着沈妙:“你可知道为什?”
沈妙思忖片刻,道:“因为谢小侯爷是临安侯府嫡子,临安侯府本该由他继承。若是小侯爷直留在公主府,就会被方氏和谢家两个庶子兄弟钻空子,指不定临安侯位置日后也会落于他们兄弟二人之手。”
荣信公主闻言笑道:“本宫早就知道你是个通透人,在你这大年纪时候,断然是不可能想到这里。”
沈妙微微笑,不置可否,自然是,年轻姑娘家,没生过孩子,自然不会为孩子打算,哪里看长久。可是她是生过两个孩子女人,推己及人,若是换成是婉瑜和傅明,她也会让婉瑜和傅明回去。本就是该自己孩子东西,凭什被别人白白占便宜?
“虽然景行回去,可是他和本宫感情也很好。都说血浓于水,本宫生怕他和临安侯好,受小人挑拨,反而会对本宫和玉清有所怨言。可是让本宫意外又欣慰是,他和临安侯感情却直不怎好。无论临安侯如何讨好他,他也不咸不淡过着。有时候本宫想着,他和临安侯看着真不像是对父子,又何来血浓于水说法?”
沈妙心重重悬起来,荣信公主这话里别样意味实在是太浓。
荣信公主拿起架子上面小镜子,道:“其实不是和临安侯看着不像是对父子,和玉清也不怎像。临安侯是个浑人,却有些优柔寡断,在有些事情上拎不清,否则也不会被方氏那样小贱人算计。玉清就是个傻,心扑在男人身上,最后暗自神伤连命都送,平白让自己孩子受苦。景行却和他们二人性子都不样。”
“景行瞧着顽劣不堪,做事却极为果断。曾经得把称手宝剑,被他好友看重,好友未说,他却看在眼里,后来就说看中友人镜子,将自己宝剑做交换。”
“本宫问他,明明不喜欢那面镜子,为什要说谎呢?他却告诉本宫,因为他也并不喜欢那把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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