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从银色小管中抽出个小纸卷儿,展开看完。随手扔进炭火炉中化为灰烬。铁衣从门外走进来,走到谢景行身后,道:“主子,车马已经备好,明日早启程回京。”
谢景行“嗯”声。
铁衣却没有退下,而是看着谢景行背影,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有话就说。”谢景行头也不回道。
铁衣震,连忙道:“主子,定京那头传来消息,这几日沈信正在为沈五小姐物色合适青年才俊,似乎有意结亲。”
话中虽然很是同情沈妙无辜,语气中却没有丝怜悯。
“可是要如何将此事算到周王身上?”襄王小声问。
“周王平日行事放肆,冲动之下做出此举也合情合理,父皇本就对他颇有微词,在想扶持太子时候,因为周王而损失沈家兵权,父皇只会重责于他。”离王沉吟道。
“箭双雕,是个好主意。”成王大大咧咧开口:“支持六哥!”
襄王没有说话,可他即便说不说话也都无关紧要。他和成王都是追随离王,离王决定,也代表着他们二人。若是成功,自然升天,若是失败,起倒霉。这是开始就明白“同甘共苦”。
谢景行没回头,铁衣看着对方秀骨青松背影,不知道为什,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也不知道这话当讲不当讲,心中叫苦不迭,定京那头季羽书和高阳在传回来信里都没提到此事,铁衣这会儿提,日后谢景行怪责他们二人,倒像是铁衣在其中挑拨样。
但是不说吧,此事事关重大,要是回头谢景行自个儿知道此事,已经酿成大错,他这个贴身暗卫也就可以不用当,说不定命都没。
在义气和性命之间,铁衣十分果断选择后者。
他道:“苏家苏明枫,罗家罗凌,冯家长子冯子贤都登门沈宅。”
“冯子贤?”青年转身,盯着铁衣眼睛,问:“冯子贤为何
心中微微叹口气,只能盼望明日刺杀沈妙,能够进行顺利些。
……
夜色如墨,冬日风刮在脸上,皆是凛冽寒意,仿佛有人拿刀子在刮脸似。白日里打好水在夜里都结成冰,随着木桶晾在屋外,第二日和地面黏在起,搬也搬不动。
客栈楼上,窗前,紫衣青年负手而立,眉头紧锁,不知想什想出神。从外头蓦地飞进来只雪白鸽子,落在面前窗台之上,身上都结层细小冰凌,这冷天气还在外头飞,大约也是冷出奇。
谢景行从鸽子腿上取下个银色小管,随手将鸽子往身后扔。屋里烧着炭火,正是温暖融融,鸽子身子歪,飞到屋里书桌上,歪着头去啄桌案上小碗里放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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