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沈妙送走沈丘,坐在桌前长舒口气。
才刚刚开个头,文惠帝倒是个雷厉风行性子,大约是半分也容忍不得皇子和朝臣走太近,何况那桩桩条条,可都是从几年前开始。
从开始就不要忘记自己想要对付人是谁,重生以来,很多事情渐渐都淡,譬如沈家这房人,便是她什都不做,自己都能将自己作死。可是傅修仪不同。
傅修仪就像是潜藏在暗处最狠毒蛇,看着无害,却会猝不及防窜出来咬人口。就像上次他让沈万来撮合自己和周王事情样。就算沈妙已经在傅修仪面前极力隐藏,傅修仪还是盯上她。
再想隐忍筹谋下去已经不合适,倒不如将遮掩
子。当初陈若秋和沈万闹得不死不休,你以为陈若秋会善罢甘休?”
这回轮到沈丘惊讶,他问:“陈若秋?”
“陈若秋到底和沈万生活这多年,对沈妙事情也是如指掌。真要在背后捅刀子,倒是比寻常人来得容易。”沈妙道:“沈万被自己枕边人害,连累整个府上,和有什关系?”
沈丘闻言,先是细细思索番,随即狐疑看向沈妙:“这些事情你怎知道如此清楚?”
“整日巴望着他们倒霉,自然是派人监视着他们举动。”沈妙和谢景行混久,话语里竟然也有种天不怕地不怕混意。
沈丘平日里见沈妙都是副端庄大气模样,这副模样是第次见到,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随即摇摇头,打断自己心中胡思乱想,道:“就算是监视出此事也实在太巧……”他瞪大眼睛,模样有几分滑稽,道:“妹妹,不会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沈妙笑:“大哥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把,横竖这些事情和都沾不上点儿边。”
沈丘脸崩溃,道:“你这胆子怎大成这样,这要是捅破天……”
沈妙打断他唠叨:“大哥怎变得婆婆妈妈,不过就是件小事,沈家落到如此田地,都是咎由自取。若是沈万没有办事不利,怎会被人抓到把柄,若是他自己和陈若秋琴瑟和鸣,又怎会被挑拨成功?凡是应当先想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说别人不是?”
沈妙番话直说沈丘目瞪口呆,直到被沈妙婢子送到院子外,沈丘才反应过来,猛地拍脑袋,回过神来。沈妙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这套,分明是连帝王朝臣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大胆,却被她说无辜极。沈丘诧异,沈妙何时也学会这种理直气壮胡说八道,而且这姿态竟然眼熟紧,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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