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花从天上坠落下来,恰好落在沈妙摊开掌心里。沈妙愣,借着树上挂着风灯笼看清楚,并非是什雪花,而是朵
谢长朝和明安公主被黑衣人们按着,眼睁睁看着那为首之人转身走出画舫。
即便是在冰面上,他亦是走风姿盎然,而他声音隔着万礼湖上漫天大雪,如冬日寒冰般叫人凉到心里。
“游戏结束。”
……
沈妙自梦中惊醒。
“谢长武,这多年,你和你愚蠢弟弟样不知长进。”他道。
谢长武觉得这话有些熟悉,紧接着,他就看到那黑衣人慢慢扯下脸上蒙着面巾来。
即使是极其微弱火折子光芒,都不能将这人光彩掩盖。长眉入鬓,鼻若悬胆,薄唇如往常般带着嘲讽笑意,双桃花眼却好似隔漫长时光看过来,分明是极温和笑意,却带着淡淡轻蔑。
那是谢长武终其生噩梦。
“谢景行!”
不知为何,今夜睡得竟是有几分烦躁,到此刻,干脆便是醒过来。外头没有丝毫动静,想来正是深夜好眠时。
她揉揉额心,觉得脑袋有些生疼,却是无论如何都再也睡不着。屋中炉火烧很旺,她却觉得胸中有些生闷,想想,干脆从边拿过外裳随意披着,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想要散散心中闷气。
窗户被打开,窗前大树树影婆娑,外头还在下雪,大片大片雪花落下来,有吹到屋里去,沈妙伸出只手,看那雪花在掌心渐渐融化。
不知为何,竟然生出几分孤独。
在这样夜里,无心睡眠,独自人披衣看雪,实在是有几分造作。可是她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想到前生些事情,譬如婉瑜,譬如傅明,便觉得藏匿在心里刻意被掩盖旧时伤痕隐隐作痛起来。
明安公主正沉迷于这男子勾魂夺魄容色之中,想着睿王面具下脸果真如传言般惊人,却被谢长朝这声打断思索。
谢景行?那不是临安侯府,两年前战死沙场,令人扼腕叹息谢家嫡子吗?
“难为你还记得。”谢景行微微笑,那原本俊美笑容看在谢长朝眼中却分外可怕。他转身就要逃跑,那是从骨子里带出来本能,就像猎物遇到危险后下意识反应,脑中不会思考这可不可以。
他身子被人按住,嘴巴亦是被人堵住,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和他同样遭遇还有明安公主。
画舫在万礼湖中央,深夜子时,街道上空无人,便是远处亮着灯火酒楼,也被笙歌曼舞淹没这微妙动静,就像是投块石子在潭水里,连水花都激不起来朵,便慢慢沉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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