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点点头。
等送走方氏后,谢长武回到屋中,有些烦躁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与方氏说那些话自然是应付,应付方氏容易,毕竟方氏只是后宅妇人,可是如今连谢鼎都隔三差五问起谢长朝踪迹,就有些大事不妙。
谢长武自从那日随同谢鼎出门赴宴回来后,就再也没见到谢长朝踪迹。若是如此便也罢,也许谢长朝是临时有些什急事离开,可是连
身皇家典雅大方不同,到如今,方氏身上都保留些仿佛江南女子特有小家碧玉,说话亦是轻声慢语,柔和有加,让人见便忍不住怜爱。
这样娇柔风情,也难怪当初临安侯谢鼎在有玉清公主这样娇妻之时,终究还是上方氏床榻。
方氏道:“这是今年新出料子,让裁缝给你们兄弟二人做些冬衣,定京城日日冷,你们整日在外走动,不要着风寒。”
谢长武伸手接过,道:“谢谢娘。”心中却想着别事情。
“你弟弟衣裳也在这里,听说长朝与人出去打猎,怎地这久都还未回来。”方氏埋怨道:“侯爷昨日还在与说,长朝之前心心念念要去吏部,本想带着长朝去见见吏部侍郎好说说话,结果这几日长朝不在,只得辜负这个机会。”方氏叹口气:“长朝之前都想着上进,怎地在如今却又想起玩乐?”
谢长武勉强笑笑,道:“三弟……也不尽然是玩乐,只是最近风雪大,天气冷,大概是打猎时不好出山,所以才耽误,过几日就能回来,到时候再让父亲出面请吏部侍郎赴宴就是。”
闻言,方氏有些紧张:“风雪大,会不会封山,长朝不会有危险吧?”
“怎会呢,”谢长武笑道:“许多人同跟随着,都是经验丰富之人,娘放心吧。”
方氏这才放下心来,拉着谢长武手道:“娘如今就只有你们两个依仗,老爷对这多年都不冷不热,当初又有谢景行压着你们兄弟二人,看你们受委屈,娘心里也难过得很。熬这多年,好在老天有眼,将他熬死,如今这临安侯府里再无可挡你们前路之人。你们唯有不停地向前,将过去那些嘲讽们母子人都踩在脚下,等日后便是令侯爷也无法忽略你们功勋,为娘挣个诰命。这样来,没有庶子身份,整个临安侯府就都是你们。”方氏说这番话时候,虽然仍旧是轻声慢语,却终究是带几分不甘和怨愤。想来这多年,她都是压抑着自己这些愤怒而过活。
谢长武道:“放心吧娘,既然老天都让谢景行死得早,说明老天都是站在们这方。终有日,临安侯府里是们母子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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