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回过头,谢景行犹豫下,皱眉道:“算,清洗干净收起来吧。”
铁衣愣,随即欣喜地点点头,托着那大氅飞快出门。面上尽是欣慰,好啊,主子终于懂得不可骄奢*逸,这样最好,方
却说另头睿王府中,谢景行回到屋中,就寝屋子几乎赶得上精致寝殿。他将手中大氅随手扔掉,拿绢布擦拭手,从角落里猛地扑出团白色东西,对着那玄色大氅又扑又咬,甩着脑袋撒着欢儿。
谢景行冷眼看着那毛团玩会儿大氅,才将它从地上提起来。
“什德行?”他面露嫌弃。
白色幼虎打个喷嚏,爪子搂住谢景行衣领,被谢景行面无表情扔到床边窝里。
“铁衣。”谢景行道。
“睿王打算什时候回大凉?”
“舍不得?”谢景行含笑扫她眼,看向窗外:“放心,暂时还不会离开。”他道:“皇甫灏和定王之间把戏,本王也很想看到最后。”
沈妙心中动,谢景行道:“你不也想看?”
“不懂睿王说是什意思。”沈妙口是心非。
谢景行弯腰捡起地上玄色大氅,那大氅上头沾池水,湿漉漉,又被随手扔在团卷皱巴巴,他脸色有瞬间僵硬,随即却是漫不经心道:“沈妙,你和是同种人。”
从外头掠进个黑色身影:“主子有何吩咐?”
谢景行指指地上大氅。铁衣抽抽嘴角,那是黑狮毛做大氅啊,千金难寻,大凉宝库里唯件黑狮毛氅衣,就被人这糟蹋?铁衣想为永乐帝掬把同情泪。
“拿出去扔。”谢景行开始宽衣。
铁衣木呆呆捡起那件氅衣,道声是。谁都知道睿王最是好洁,寻常人不能触碰,这大氅被人蹂躏成这副模样,想来谢景行也是不会要。而睿王穿过东西也没人敢偷偷留下来,铁衣仿佛看到银子在哗啦啦流走。
方走到门口,却听到谢景行道:“等等。”
“殿下天潢贵胄,臣女卑如尘埃,不敢相提并论。”
“妄自菲薄。”紫袍青年唇角勾,道:“你和本王样,天生就该做人上人。”
直到屋中再也没有那人身影,烛火似乎都渐渐冷却下来,沈妙还坐在桌前,谢景行临走那句话让她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和本王样,天生就该做人上人。
莫非谢景行是发现什端倪?可这根本不可能,她又仔仔细细想着前生与谢景行交集,根本就没什交集,连句话都不曾说过。沈妙想又想,忽而发觉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实在是太多,想着谢景行莫名其妙就扰乱她生活,心中倒是生出股怒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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