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这才拍着胸口松口气,道:“阿弥陀佛,原来老爷就说沈家人个个都是菩萨心肠,原先还替小姐担心着,只怕沈家不肯帮忙怎办,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放下心来。”
“嬷嬷多心。”常在青冷笑声,面露不屑之色:“天下何曾有白吃午餐?便是沈老将军照拂常家,也是因为爹当年替他挡刀。世上不会有平白无故对人好,沈三夫人这般热情,也不过是瞧着有些利用地步罢
顾不暇,还去给救济别人,便显得有些奇怪。
“言谈举止颇有丘壑,不似普通女人眼皮子浅,姿色不错又面相温和,难得脾性还温雅,这般聪慧,就算是放在宅子里,也是数数二角色。若是没有野心便罢,旦有野心,不出五年,这女人必定有所作为。”陈若秋笑。她自己出生地方每日都充斥着女人间算计,陈若秋母亲就是顶顶厉害,而陈若秋在常在青身上看到自己母亲影子,甚至常在青现在还如此年轻,只怕日后成就还要出色。
“可是这般厉害人能做什?”画意不解:“莫非夫人想结个善缘?等青姑娘有日飞黄腾达攀上高枝,再回报夫人?”
陈若秋闻言倒是笑:“这般聪慧人儿,脑子活络,观其言谈,表面温顺,实则心高气傲,怎会甘心屈于人下?真攀上高枝,便也别指望能有所回报,她是瞧不上别人。”
“那夫人……”
“这样出色人,可舍不得送给别人。”陈若秋瞧着窗外:“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刀用在刀刃上。不过……这样厉害女人,便是也觉得斗不过,不晓得那位……能撑住几回?”
却说另头,常在青回到西院。曾经住着沈信家西院如今已经是空荡不少,原先西院有不少仆人,因着沈信将自己贴身侍卫们也叫过来方便练兵,每每都是热闹。后来沈信家搬离之后,西院仆人陆陆续续都被陈若秋以削减开支辞。没有每日小兵们练武,本就硕大西院越发显得空旷冷清。
常在青奶妈赵嬷嬷见常在青回来,连忙迎上来替常在青结果披风,担忧道:“小姐,今日和沈三夫人说如何?”
让常在青进京找沈家帮忙是赵嬷嬷主意,因着若是再不想法子,常在青就真没有别路可走。可是沈家人和常家已经这多年都不打交道,人心易变,原先沈老将军愿意照拂常家,沈老将军不在,谁知道沈家还会怎对常在青?
常在青揉揉额头,在屋中软榻边坐下来,道:“沈三夫人很热情,也同意们住下阵子,那些人便是来定京,想来也是不敢招惹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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