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裴琅已经问许多次这个问题,到现在,他也不确定做出这些事情人究竟是别人还是沈妙自己。就像是自己底牌已经被沈妙看清,可他连沈妙最初目都没有弄清楚。
被绝对压制。
“不想干什,只想做个对和对先生都有利决定而已。”沈妙笑着将垂到面前绺头发别到耳后,越发显得脖颈洁白如玉。她道:“先生,究竟是应,还是不应?”
“只能在这里做回答?”裴琅问。
“你有……”沈妙指指酒壶:“壶酒时间。喝完这壶酒,先生告诉答案。”
高高在上国师,也只能任她摆弄,沈妙心头浮起丝极浅快慰。这快慰表现在脸上,便成欢喜。
“其实也没什。”沈妙道:“先生才华横溢,便是不主动入仕,年之后,自然也会有贵人招揽。只希望那个时候,先生不要拒绝贵人,想法子应他,当然,表面是应,却要为所用。”
“你要当内应?”裴琅不可思议看向沈妙。
沈妙摇摇头:“怎能算是内应?先生大可以升官发财,保证不让先生身份,bao露,只需在些时候,告诉些消息就行。”
裴琅沉默片刻,看向沈妙:“你所说贵人,是哪位?”
“不必。”裴琅打断她话:“你若能做到你承诺,答应你。”
屋中静默瞬。片刻后,沈妙笑起来,她提起酒壶,给空两个酒杯都斟满酒,再捻起自己面前这杯,作势要同裴琅干杯。
裴琅犹豫下,才举起杯,心中生出些古怪感觉,同自己学生在酒楼对饮……他心中竟然有些发热。
“祝先生日后鹏程万里,锦绣无量。”沈妙笑着将
沈妙微微笑:“定王傅修宜。”
裴琅悚然惊,不由自主再次看向沈妙。他知道沈妙从前爱慕定王爱慕几乎成满城笑闻,也知道定王那样深藏不露人对沈妙不屑顾。后来不知从何时起,沈妙变个人般,裴琅直觉得沈妙身后大约是有人指点,可是此刻想来,却不禁猜想,莫非是因爱生恨,所以才会连定王也算计?
可是仅仅只是爱而不得,就会有如此作为?
裴琅有些迷惑。面前少女男装俏丽,饮酒后面带浅浅红霞,正是豆蔻好年纪,生也是白嫩可人,双眼眸如初生幼兽纤尘不染,可是却又在举手投足中,带些不经意轻佻风情。裴琅觉得有些不自在。
同沈妙这个年纪姑娘说话,对他来说就像长辈于晚辈,再不济也像哥哥与妹妹,可是此刻,倒像是他才是位于下风那位。举动都被人牵着鼻子走,偏还反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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