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和冯安宁也不知道,“交情不错”仅仅只是冯安宁自个儿认为的,沈妙倒还真的没有这个闲心去跟人交朋友。
“既然你朋友过来,你们便聊着吧。”沈丘轻咳一声:“我出去找爹说点事。”
沈妙应了,待沈丘走后,冯安宁才小声道:“你大哥怎么这么凶神恶煞,刚刚吓死我了。”
凶神恶煞……沈妙懒得解释,就道:“是啊,他一向杀人如麻。”
冯安宁赶忙拍着胸口侥幸道:“幸好我认错低头的早,下次我可不敢就这么冲进来了。”
子外头为什么还围着这么多护卫,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才进来。好好地这么多人外头拦着,沈妙你有病吧?”
冯安宁大概是头一次被人拦着,大小姐脾性发作,先不管兜头盖脸的将沈妙斥责了一通。却恰恰踩着了沈丘的痛脚,沈丘侧身上前,横眉冷对:“你又是谁?在别人府上大喊大叫,知不知礼!”
沈妙:“……”由沈丘来说知不知礼几个字,倒真是耐人寻味啊。
冷不防又被训,冯安宁抬起头就想反驳,瞧见沈丘的时候却忍不住微微一愣。沈丘生的剑眉朗目,非常俊朗,和定京城柔柔弱弱的公子哥儿不同,平日里笑容和煦便是天真,冷着脸的时候,便如同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少将军,很有几分铁血气概。
冯安宁满身骄纵之气立刻就收敛了,小声问道:“你又是谁啊?”
……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沈府家宴开宴的时候。
男女眷是分开坐的,女眷们都在荣景堂宴客的厅中,男眷们便由沈贵和沈万打理着。沈信虽然对家宴并没有多大兴趣,也没有闲心去应付京城官场上的溜须逢迎,便自个儿坐着喝酒。
来的男眷到底不多,且都是和沈贵沈万交好的文臣,本就和沈信说不到一块去,是以热热闹闹的一桌看过去,竟好似沈信和沈丘被人刻意冷落了。沈丘一点儿也没有因此不快活,自己吃东西吃的倒也热闹。反观沈垣,竟也显出几分沈贵的影
“这是我大哥。”沈妙道。
沈丘在定京城还是有几分名头的,南谢北信,谢家的小侯爷和沈家的少将军都是时常拿来比较的,可惜的是谢景行不肯入仕,否则这两人便是武将中出类拔萃的一代了。
“你来做什么?”瞧见冯安宁有些尴尬,沈妙问道。
冯安宁一听这话就抱怨道:“我来找你说话啊,你也知道广文堂那些人自从知道我与你交情不错后,便连我也一并排斥了。谁稀罕啊,我就找你来了。”
沈丘闻言,面上倒是缓和几分。他知道沈妙在学堂里颇受冷落,可惜他常年不在,不能时时护着沈妙。如今沈妙有了一个朋友,虽然脾性骄纵又不晓得礼仪,不过……凑合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