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年轻男子身淡色华服,他模样生冷峻,然而当他与底下人说话时候,却又极亲切,将那冷峻融化两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定王傅修宜。
此刻厅中正坐着几名陌生人,这些人都是定王傅修宜幕僚。他知人善用,又懂得礼贤下士,若是寻常皇子,对待幕僚虽然给予银钱和土地,却没哪个如同他样尊重,不仅能和他平起平坐,说起话来时候,也是极为恭敬,正是因为傅修宜这般姿态,才招揽许多智者。也正是因为这些智者,傅修宜筹谋和大计,到如今都依然将天下人蒙在鼓中,包括文惠帝。
坐在中间年轻人身蓝衣,他容颜在这些幕僚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因为太年轻,他站起身来,傅修宜问:“沈垣,你有什想法,大可说。”
沈垣冲傅修宜拱拱手。他刚入仕就私下里成为傅修宜人,傅修宜这人很会招揽人才,沈垣有才有野心,更忍得住在外赴任寂寞,自是被傅修宜看好。
勾:“似乎准备对付沈家大房?”
“沈小姐又要倒霉啦?”季羽书有些吃惊:“她怎老是招惹这些不怀好意人。那定王可不是什好鸟,被定王盯上人哪个有好下场?”
“定王此人深不可测,”高阳皱眉:“虽然瞧着无心权势,可是私下里兵力点儿也不必别人少。沈信兵权在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家家大业大,本就受皇家忌惮,定王出手,沈信只怕会大伤元气。”
“沈小姐岂不是有危险?”季羽书看向谢景行:“谢三哥,你要怎帮她?”
谢景行挑眉:“为什要帮她?”
沈垣道:“眼下大家都在暗中争夺兵力,谁有兵力谁就更有筹码。明齐如今兵力,南谢北信,谢家兵力虽盛,可陛下开春过后让临安候出征,必然有其打算。谢家动不得,沈家却不同。”沈垣顿顿,才继续道:“沈信主动提出在京滞留半年,想拉拢沈信者不在少数,沈家军变数太大,若是得不到,倒不如毁去,若是就此搏,许还能正合陛下心意,也能让殿下证明并无其他野心。”
沈垣自己就是沈家人,却口个“沈家”,分明是没将自己与沈信并在起。他这样话也明显带着对沈信针对,傅修宜含笑看
“你、你们不是……姑且算得上朋友吧。”季羽书瞪大眼睛:“你之前不是还救她?你不打算帮沈小姐?”
谢景行似笑非笑看他眼,眼眸深邃如潭水,分明是极风流模样,说出话却有种凉薄漠然,他道:“需要沈家帮拖延时间,定王对付沈信……甚好。”
季羽书倒抽口凉气。
……
定京城定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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