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将军，楚大人，生
个小公子。”
秦峥将身上
软甲拆开扔在
旁，只穿里面玄色劲衣，让楚瑜枕在他腿上。他用指尖擦去楚瑜眼角泪，道：“清辞你听见吗，
们儿子哭声。”
楚
秦峥捧住楚瑜脸：“清辞回来。”
楚瑜眉心紧皱着，用力咽回声哽咽，声音虚弱：“你……怎
才回来……”说着泪就顺着眼角不住往下落，看秦峥心疼极。
“是回来晚，清辞……”秦峥将脸紧紧贴在楚瑜额前，道：“都怪回来太晚。”
楚瑜紧紧拉住秦峥衣角，阖眸深吸口气，浑身发抖朝下用力，瞬又脱力倒下，哽咽道：“……不行……”
秦峥低头吻干楚瑜眼角泪，柔声鼓励道：“清辞，不要怕。”
露紫顺下毛，扭头冲向院子。
常安正在外头指挥几个小厮端水煎药，听见动静抬头，隔着雨丝大老远就瞧见秦峥。他又惊又喜迎上去，连伞都没顾得上撑。
“侯爷，您可算回来！”
“清辞怎样！”秦峥抹把脸上水，也不知是雨还是汗，闷着头往屋子里跑。
还不等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嘶哑痛苦呻|吟声，秦峥险些口气没上来捏碎门框。
楚瑜咬紧牙，拼着口气到底，只觉腹间坠痛更甚，忍不住痛喊出声来，跌在秦峥怀里大口大口喘息。
太医托着胎儿已经出来半小脑袋，大声道：“楚大人不要泄气，再用次力就好！”
秦峥紧紧握住楚瑜满是冷汗手：“清辞！们孩子马上就出来！”
楚瑜撑着腰伤高高挺起肚子，长长呻吟声，苍白颈上道道青紫血管都跟着凸起，指骨捏咔咔作响。胎儿小小脑袋点点顶出来，然后是肉肉肩头，柔软小身子……
身下松，血和羊水哗啦流出来。太医忙握住孩子小脚倒提，拍拍小屁股，又抓紧清出孩子口中秽物，好半天，才听见孩子哇声，啼哭出来。
“楚大人用力，孩子快出来！”太医汗如雨下，尝试着压着楚瑜小腹助产。
秦峥跌跌撞撞闯进来，眼就瞧见楚瑜。走时候，楚瑜尚还好好，不过短短几天就被腹中那俩小家伙儿折腾不成样子。
他就那样躺在床上，双手无力拉扯着腰间皱巴巴褥子，苍白双唇微微张着用力呵气，长发凌乱压在身下缕缕水淋淋绕在腕间。沙哑呻吟夹杂着抽泣断断续续从口中逸出，腕上脚踝甚至肚子上都是青紫痕迹。
“清辞……”秦峥上前紧紧拉住楚瑜手，在他耳边唤三四声。
楚瑜这才回过神来似怔怔转头瞧见秦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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