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不答,反问:“你想知道?”
“想知道。”秦峥上瘾,口接着口,沉醉在那烈烈酒香和缠绵酒意里。
楚瑜唇角翘着细微弧度,眉眼映雪。他不说话,待秦峥将酒饮尽,才轻声道:“是酿,以梅上雪为引,碧梗谷和以青梅,红泥封坛,埋入这树下,已二十载。你问它叫什,今日便同你说……”
他声音轻极,却字字清晰:“这酒名叫金风玉露,是七岁那年遇到你后酿下。”
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君相拥,地久天长。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都攸昌……”
先秦民谣,秦峥哼唱起来竟是别样动听,低沉嗓音混着细雪纷纷而下。枝头腊梅正如其名黄金骨,色泽如金,暗香销魂。
楚瑜停在株梅树下,指尖摸索着抚上那树干,道:“庭有黄金骨十八株,从方才开始数,这应是第九株。你来树下挖挖看?”
秦峥蹲下身去,沿着楚瑜说地方开始挖:“你说踏雪寻梅,原是来寻宝贝,藏什在这下面?”
“你若能找到,就赠与你。”楚瑜捏着秦峥为他折下支梅花,轻声道。
纷纷细雪掩不住心头滚烫,句话便如同朱砂痕烙上心头。楚瑜脊背抵在树上,秦峥低头攫取着他唇,辗转间俱是梅香盈盈。枝头梅花雪摇晃着洒下,落在楚瑜眉眼,待两人分开时,银丝线,薄唇嫣红,灰蒙蒙眸子竟是浮上层雾气。
秦峥只觉得肺腑间是透骨凉,身上每寸却是难耐燥热,恨不得在雪地里滚上滚。思来想去,若等与面前人同滚,实在是再好不过。只是念及楚瑜身子,到底不敢大意,只能细细将唇厮磨遍又遍。
楚瑜双手环着秦峥脖颈,许是唇上已经破皮,火辣辣疼,实在是忍无可忍抬手巴掌拍上秦峥后脑勺。秦峥吃痛这才意犹未尽松开几分,低头蹭着楚瑜脖子上毛茸茸狐领,吮出个个红痕。
楚瑜知道这些日子秦峥忍得辛苦,纵着他
未曾挖太久,当真让秦峥寻到物,待取上来,方才看到竟是小小坛酒。青坛红泥,瞧着有些年头。
楚瑜扬扬唇角:“说话算数,你既然找到,就送你。”
秦峥笑着将酒坛倒过来拍拍,伸手捏开泥封,无需温酒,趁着雪意灌两大口。酒香凛冽,先是叫人惊讶纯透,随即烈如火,待入喉本以为是豪辣,却不曾想尽数化作缠绵意。
楚瑜将手中梅花凑于鼻端,轻轻嗅着梅香,道:“如何?”
秦峥阖眸长叹:“本以为尝过美酒多种,却不曾想到底浅薄,今日这坛酒让从前饮过俱成无味白水。这酒谁酿?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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