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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炉里燃着安神香,袅袅药烟飘做缕,雨声显得屋子里更是静谧。
秦峥喂完最后口药,看着近在咫尺人,竟是有些不舍得起身。他轻轻撬开楚瑜齿关,寸寸细细吻过唇齿,反复流连在他唇瓣上是不肯离去。直到楚瑜有些气闷地皱起眉头,秦峥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他。
尽管楚瑜还是昏迷
丹虞怔,被乍然揭心事,时也有些哑然。
“抱歉,非是故意……”李恣低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互插刀。
话音未落,就瞧见丹虞捧着药瓮忽然就冲他弯眸笑。
丹虞正是少年风华正茂,人又生得水灵俊秀模样,这般笑颇有几分灿如皎月神采。饶是从来都将目光放在楚瑜身上李恣,也不由得为之失神瞬。
“爹活着时候常说,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那多刚刚好,更多是像你这样,不是吗?做人便同行医样,尽人事听天命,不强求。”丹虞道。
出不得济世良方?”
李恣沉默瞬,忍不住弯唇笑。
“你笑什?”丹虞问道。
李恣伸手接满掌心雨珠,道:“笑你不知羞,拐着弯夸自己。”
丹虞也不恼,只是道:“你定是觉得说有理。”
李恣看着面前丹虞,不知可是同命相怜缘故,竟当真被他开解出几分豁达来。他正色礼,道:“那你今日便当得言之师。”
丹虞忙避开李恣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言之师可使不得,其实上回事直想同你道歉……思来想去,那天应该帮你洗裤子才对。”
李恣脸蹭红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丹虞浑然不知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见李恣不说话,还当他对那日事耿耿于怀,有些忐忑道:“那……那个,若你还介意,现在也是可以帮你洗。别裤子也成,没有裤子上衣也成……要不,里衣亵裤也可以啊……哎哎,大哥,你别走啊!”
李恣两步窜逃出去,消失在回廊转弯处……
李恣甩甩掌心里雨水,朝丹虞头顶拍拍,看着滴水珠跐溜就钻进丹虞衣领里,冷得个哆嗦:“你方才拉出来,就是想同闲扯?”
丹虞避开李恣手,道:“是,也不是。你方才那模样,只怕你同哥呛起来。恕直言,哥当年可是削人头跟切瓜似。”
李恣没说话。
丹虞以为他是生气,忍不住拽拽他衣袖,道:“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你莫要觉得傻。你待楚二爷心意,是瞧见。”
“那你呢?当真这般毫无芥蒂?”李恣下意识反问句,又堪堪住口,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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