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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手心里一层薄汗。
丹虞一五一十地说完后,将锦盒推到他面前,道:“二爷只同我说了那么多话,这盒子是他托我给哥带来的。”
秦峥伸手轻轻拨开匣子上的鹤纹金锁,轻轻掀开盒盖。
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匣壁镶了猫眼儿玉石,映得匣中璀璨非凡。金丝绒布做低衬,正当中摆着一玉坠。
憋了半天,丹虞沮丧极了,只好道:“我是比不上……一星半点……”
一声低笑传来,惹得丹虞抬头对上楚瑜的视线。
楚瑜倒是没有讥讽的意思,那些年里,遇到过太多挑衅。或是心机重重,或是趾高气昂,或是阴阳怪气,这般……耿直蠢的还是第一个。
丹虞蹭的一下脸色更红:“我只盼着我哥能得偿所愿,如此罢了。”
楚瑜挪开目光,窗外正是秋意浓时,风卷落红,飘在掌心。悠长一声叹息,散在无边秋色里:“人活一世,哪有事事顺遂之说。”
你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算算我与他姑且还能被称作夫妻的日子,又有几日好?便是天大的恩情,我也还完了。”
丹虞绞紧手指头,道:“可如今……”
“你说他有千般好万般好,可若是心里不曾有你,又有何用?”楚瑜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个道理他竟是用了数十年方才明白,着实愚极。
“不,不是这样的。”丹虞摇头道:“若他能安好,其余便不重要。”
楚瑜勾唇:“他倒是天赐的风流,边疆那般苦寒日子,还能得一个你来疼惜他。”
纤长眉目无边慈悲,
丹虞看着眼前人,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总听人说楚二爷如何骄矜自傲,如何凌厉逼人,如何不可一世,可眼见的却只是那无边落寞和拒人千里的清冷。苍白的掌心接住窗外落红残花,单薄的人何以为家。
楚瑜轻轻收拢掌心,将残花揉捏在指尖,绞出粉色的花汁染红苍白指腹,像是融在雪地里的一抹胭脂,清香醉人。他看着丹虞,道:“你在也好,免得爷再差人跑一趟了。这个,请你代我转交于他。”
桌屉里掏出一方锦盒,盒上雕着并蒂莲,枝叶缠绕,十分精致。
丹虞看了眼锦盒,颔首接过……
马蹄声戛然而止,眼瞧着要到户部,此番相遇才作暂别。
丹虞炸毛似的跳起来:“我没有!”
“嗯?”楚瑜鼻音勾出的音色带着令人骨酥的慵懒。
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丹虞渐渐坐不住了,心意,bao露,他干脆咬牙承认道:“我,我是喜欢他……”
楚瑜没说话,让人瞧不清情绪来。
丹虞硬着头皮道:“虽然你姿容无双,又是朝廷命官,还出身名门,爵位加身……可,可我也……”也了半晌,愣是说不下去那句“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