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啊……
“楚大人，您没事吧？”宫人上前去替楚瑜将名折捡起来。
待再看楚瑜，面色竟是苍白单薄到几近透明。他伸手接过名折，忽然阖眸垂首，捂住心口。
“楚大人！”宫人骇
跳，以为楚瑜犯疾。
楚瑜只是稍长喘几回，随即已是睁开双眸，轻拢掌心淡淡收回手去，拂开宫人搀扶，深脚浅脚向前走去。
。
“陛下可还有什
吩咐？”楚瑜等半晌不见下文。
燕承启轻咳声，扯回思绪，道：“无事，楚卿先退下吧。”
楚瑜叩礼，这才领旨意走出御书房。
巍巍宫阙，汉白玉阶。
宫人不敢追上去，只看着余晖落尽，他身影渐淡。
楚瑜身上朝服被风掀起角衣袍，他抬手扶着雕栏步步往回走，膝头隐隐有些发痛。夏多雨，天至闷，腿脚也不如前些日子好使起来，前些日子兄长让人在外头寻来个不出世
医工，擅灸术。等忙完这阵，就多听听医工话，将养段时间……
“楚大人，您手怎！”宫人尖锐声音打断楚瑜思路。
楚瑜回过神来，顺着宫人目光垂眸看，自己路走来，抚过雕栏上是道断断续续暗红血痕。他怔怔摊开掌心，却不知何时指尖刺破皮肉，弯月般伤口凌乱，血色未涸。
失神间，那名折不慎落于地上，被风呼啦吹来。楚瑜忙俯身去捡，指尖正按住角，朱砂笔描金名，肆无忌惮地撞入眼底。
峥嵘岁月欺人事，浩荡乾坤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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