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长剑出鞘,寒光瞬,已经抵在秦峥颈侧,楚瑜手持吴钩,笑得薄凉:“金桂不是凡间种,试问侯爷是叫哪家姮娥迷眼,偷腥不擦嘴都敢回来?”
秦峥只觉得遍体生寒:“清辞……”
楚瑜冷笑声:“国公府倒是泾渭分明,南桃北桂东梅西莲,看来侯爷去是北苑。那北苑无非便是幕僚客卿所居之处。若在下没记错……”
“楚清辞!”秦峥打断楚瑜话,他捏紧指骨,不知该作何解释。
楚瑜收起脸上讥讽笑意,张脸面无表情愈发显得冷漠,唯有眼底几分痛色也在顷刻间被匿得无影无踪。
小家伙儿倒是好精神,不时地动上动,楚瑜只得抬起搭在剑匣上手,将其往旁推推。都说利刃之器主杀伐,胎气难承才会如此不安。虽不知这说法靠不靠谱,楚瑜倒是信二,撑着腰起身缓缓走到旁矮榻上稍作歇息。
刚坐下就见秦峥回来,带着身桂花香。
楚瑜看他眼,道:“何处去,不见你人。”
秦峥似才发现楚瑜在屋里,打个寒颤,下意识开口道:“没有。”
楚瑜轻轻挑起眉梢,秦峥魂不守舍模样尽数落在眼底。
“秦峥。”楚瑜开口唤他声,手上剑不轻不重地擦过他脖颈,留下寸长伤口,血色外涌。
秦峥动不动,心里凉意远比颈上剑上来得叫人心灰意冷。
吴钩从手中滑落,剑穗上缀着山玄玉碎得四分五裂,万金换名剑,却换不来人心。
楚瑜同秦峥擦肩离去,徒留句——
“下不为例。”
“倒是二爷早便不见人,也不晓得顾惜着些身子,就不能安生再躺几天?”秦峥回过神来,道。
楚瑜站起身来,闲庭信步般走到秦峥面前,语气放缓几分:“不是差人给你留口信,不过是盘查下织造贡品罢。”
秦峥皱皱眉,抬手扶住楚瑜腰身:“还真当风平浪静?你现在身子若是稍有闪失如何是好,下回再去哪里,定要陪同才是,不然叫如何放心。”
楚瑜笑,指尖扣在剑匣之上,轻声道:“可若是寸步不离于,岂不是误侯爷好事?”
秦峥愣,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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