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前往与摄影师约定集合地点路上,平良问小山。
【本来是,后来因为野口先
加油咯。
大概也只有这个办法。大学二年级,明年就要参加求职活动。再怎视而不见,找再多借口,如何厌恶都不得不努力时刻。总有天必须离开舒适、没有痛苦与忧郁世界。好可怕,好麻烦,好讨厌。
但是,如果这样能够留在清居身旁话——
【加油吧】
在口罩下低声吐露。几乎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向超级讨厌加油这句话。以往视之为不懂体贴之人言语,bao力。
自己有多自不量力。反观自己,除摄影哪还有别长处?还有其他想做事情吗?更基本,有什是自己能力所及?
平良质问着自己并发现答案都是没有。
怀着遗憾心绪,将染成亮色栗子陆续放到蛋糕上。
今天在工厂上十点开始夜班。永无止境甜点串流,工厂内充满甜腻香气,替流淌于金色河川上金色栗子蛋糕放上金色栗子。颗值多少钱呢?累积起来变成薪水,接着成为与清居生活支柱。
偶而生起辈子就在这个工厂工作念头。像只受人饲养羊,沉默而平静地重复把栗子放到蛋糕上动作,回到家里有清居陪伴。若能这样和平度过辈子该有多好。不用斗争,不必挑战,更不会面对失败。
【但还是要加油】
如此嗫嚅重申,设乐往这头瞄眼。
到达表参道车站时,其他人已经集合。
放暑假之后,隔好段时间才跟社团团员们碰到面。这天是与O大合办、邀请职业摄影师参与摄影会。放暑假前就谈好活动,本来团选不参加,经历连串挫折才改变心意。
【摄影会地点不是奥多摩吗?】
生产线另侧,视安奈为自己唯星光设乐站在对面。同样戴着防尘帽与口罩,只能看到眼睛带。他眼神如死鱼般混浊无神。与上次在大雨中望着安奈时完全不同眼光。设乐薪水绝大部分都贡献在安奈身上。
把这样事情看作劳动乐趣算是种逃避吗?
设乐本身觉得幸福,但旁人看来是否觉得可悲?
然而平良自己也用类似眼光看着所谓旁人。朋友数量便是个人魅力指标,上传到社交平台漂亮照片就是生活充实证据。大家都拼命地想给人充满乐趣印象。自己并不想用那种空虚方式过活。
平良总像这样站在不同位置冷眼视之,实际上还是多少察觉到自己只是靠着否定他人来保护充满劣等感自己。以为看透道理其实还有另外面,宛如千层酥般折叠好几层心理状态。而清居给自己从中脱离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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