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快到城里的时候提前下了高速,被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不给钱就不能走。大姐肯定不愿意给钱,一堆人就闹起来了,最后都激动起来,就动了刀子。”胡理笑一下,“他和猴子看不下去一堆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站出来帮忙,然后,我就被另一边的人抓过去威胁了。”
“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白文元不可置信,“这么多年过去,地形地貌恐怕早就变化了。”
胡理摇头,“我虽然被抓住了,但他也没有屈服,激起那帮人的凶性,我看事情不好,就自己往刀口上撞了一下——”
“你还真是不怕死——”
“当时年纪小。”胡理自嘲一声,“毕竟都是临时起意干坏事,真见血了,就怕了,那堆人就丢下我们跑了。”
向垣认真看胡理,点头,白文元终于推门进来,“胡小姐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他说我配合的话,会和我结婚,我就要成为向太太了,很高兴。”胡理张嘴胡说八道。
白文元拍拍向垣的肩膀,“你小子,行啊,玩得够跳脱的。”
“走吧,我们早去早回。”胡理有点满足的表情,“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烦了。”
白文元亲自押解胡理,胡理指路,十来辆车分成四路走不同的方向。
“伤的不是要害,流了些血。他背着我步行了很久才找到小城镇的地方,幸好大姐分了点钱给我们,才去包扎看病买了回家的车票——”胡理单手撑在车窗上,“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和我说,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了,如果以后有任何危险的事情,他只要告诉我把自己好好藏起来,那我就必须走,因为那代表我在拖他后腿。”
“藏哪儿呢?”
“当年那个小镇,名字是——双桥,双桥有个车站,叫南门——”胡理泪目莹莹,“年前和他发过一条短信,他有写,南门车站——”
白文元忙对司机道,“去南门车
车驶出城走上高速,一路变得更加荒凉起来。
“胡小姐,到底是哪句话?”白文元好奇起来,也想摆脱尴尬的气氛。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们有过一次疯狂的冒险。”胡理眯眼陷入回忆中,“骑摩托车,一路向北向西,一直到我们的极限,然后下南方,最后上北方,返回自己的城市。当时太年轻了,身上又没有多少钱,然而傻大胆,为了省钱就住在荒郊野外的帐篷里。返程的时候,我们的车坏了,于是半路拦车,遇上了一个开面包车的师傅带我们。”
“车上还有另外几个半路搭车的人,都是打工回乡的。有个大姐,人特别好,讲话的时候不注意,就说漏嘴身上带了许多现金,结果,半路就出事了。”
“被甩客了?”白文元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