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他,低下头让两人侧脸贴在处,故意眨眨眼,睫毛扫过秦敬眼角。
秦敬瞧见路上没人,倒不再躲,闭着眼笑道:“少跟显摆你眼毛长。”
沈凉生也合起眼,听到树上有早破土知聒聒叫两声。因着还未入伏,形单影只地成不气候,无趣地叫叫便止住。
看过房子,秦敬却也不愿立马搬进去,更没什做房主态度,应陈设布置都是沈凉生替他操持。
本来这类杂事沈凉生也没闲心管——他现在住宅子当初都是秘书帮他打理好,自己半点没走过脑子——但硬要说话,这房子或可算作是他们新房,所以沈公子也难得有些闲情逸致,有些事儿自己掂量完,还要拉着秦敬块儿拍板定夺。
秦敬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但也不想扫他兴,总算没敢拿什“随便吧”,“你看着办吧”之类话敷衍。只是偶尔边聊着墙纸花样、家具款式,边就忍不住有点走神,没来由地觉得心累——先头他确是盼着能把这口钟敲得长远些,可如今眼见要敲下去,又觉不出什兴奋意思。相反每每设想下往后日子,这还没过上呢,先觉得有点疲累起来。
零七八碎事情定得差不多,时间也到七月。秦敬教初中部已考完试,虽说还未正式放假,日子也清闲许多,接连几天都宿在沈宅。宅子里侍弄花园下人姓李,年纪已五十开外,家里人都在乡下,六月底跟沈凉生商量说想把小孙子接进城里住两天开开眼。沈凉生对下人并不苛刻,当下点头同意,于是七月初人接上来,秦敬算有乐子,没事儿教小孩儿认认字,给他讲故事,骗人家个六岁孩子叫他哥哥,却叫沈凉生叔叔,很是不要脸。
小暑那日天格外热,厨房买两个西瓜冻在冰箱里,晚饭后沈凉生去书房里看账目,秦敬逍遥地带着小孩儿在花园里纳凉啃西瓜,教他背“蝉发声时,槐花带两枝”。老李头却没他那样好情致,只觉得知叫得吵人,怕搅合到东家做事,找根长竹竿去捅。
书房窗子正对着花园,外头种株夜合欢。老李头拿着竹竿赶虫子,秦敬抱着小孩儿站在旁边凑热闹。知这东西但凡受惊动便要漏点虫子尿下来,秦敬没正经地跟小孩儿说:“你看虫子尿尿嘘你。”又故意把他抱高往树底下凑。沈凉生本坐在书桌前心无旁骛地看账目,压根没觉出蝉声吵人,现下却被外头动静闹腾得站起来,走去窗边撩开纱帘往外看。
合欢粉绒花被竹竿敲落不少,夜幕下看不出颜色,纷纷扬扬黑影子。沈凉生看会儿,把纱帘放下,走回桌边继续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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