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秦敬不肯说,沈凉生也不逼他,左手攥着肥皂,绕去秦敬身后,顺着股缝划下去,抵住后穴,待抹够了胰子,中指便借着皂沫润滑捅了进去,来回缓缓抽送,“插得舒不舒服?”
其实后头被他这么弄也没什么感觉,顶多有些涨意,只是秦敬特别受不了他那个口气——粗俗地,又清高地调着情,尾音像眉峰一样挑上去,勾得人心头发痒,连带被插的地方还真有了些心理上的快感,不由微微收缩两下,鱼唇般吸吮着对方的手指。
“……”沈凉生的呼吸蓦地沉重起来,终于把手指抽了出去,取过花洒抵住穴口,潦草地把肥皂冲干净,拽了条毛巾给他,“出来擦擦,站着
敬话说一半,发觉自己根本就是被他绕了进去,顿了顿,实在觉得他有些好笑,不由揶揄道,“沈公子,咱好歹也算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多三天都等不了?”
“秦先生,我这不是已经一等再等,”两句话的工夫,秦敬已经开了院门,沈凉生随他走进去,继续道貌岸然地满嘴跑火车,“你就不说心疼心疼我?”
“……”其实秦敬觉着自己贫起来已经够不要脸的了,结果这儿还有位更不要脸的,一时也没有什么话说他,索性同流合污地凑过去,贴到他耳边问,“那到底跟不跟我进屋?省得回头又说我不心疼你。”
“不进去了,”沈凉生把人撩拨了一溜够,完了又要学柳下惠,只把他圈进怀里抱住,喁喁厮磨道,“先攒着,周六再跟你算总账。”
“那你倒别抱着不撒手啊?”
“又招欠,”沈凉生微微低头亲了他一下,“不怕挨罚?”
“……”秦敬刚要回嘴,便见对方继续见缝插针地吻上来。缠缠绵绵的深吻,在这样冷的冬夜里,只有胶着的唇间有股热乎气。舌头像心急火燎找地方冬眠的蛇,拱穿挂了白霜的地面,钻到下头湿暖黑暗的土里去了。
等终到了周六,秦敬下班后随沈凉生一起回了剑桥道的宅子,吃过晚上饭,又沏了两杯铁观音消食。约莫是内安溪的秋茶,杯盖儿一掀便窜出股肖似兰花的香气,馥郁得让人心头不安宁。
八点多上了楼,两人一块儿脱了衣服冲了个澡。浴室墙上贴着洋瓷砖,透亮得似能照见人影,花洒一开,蒸出热腾腾的水汽。秦敬同沈凉生面对面站在浴缸里,想起上回那一出,下头便有了点反应。沈凉生却是脱衣服时就已经硬了,热水当头一浇,下头那根物事在阴毛间湿淋淋地耸着,看得秦敬喉头发干,生出点不可告人的心事。
“想什么呢?”沈凉生似掐准了他的念头,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取了香皂打在秦敬胸口,指尖顺势拨弄了两下滑腻的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