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祯也瞳孔震颤,声线抖得说不出完整句话,抚摸着他断发:“疼吗。”
“不疼。”何铮边哭边笑着摇头:“不疼。”
魏祯也慌忙想用指腹去给他擦眼泪,却忘自己手上还包着纱布,何铮见状赶紧用手背抹把眼角,更紧更用力地把他抱在怀里。
他们滚烫坚硬胸膛抵死相贴,心跳声没有被大雨浇熄,反而因为彼此跳动得更加剧烈。
像八年前在肮脏垃圾桶里捡到魏祯也样,今天,魏祯也在街头捡到同样狼狈何铮。
何铮依旧举着手机,电话里是魏祯也声音,还有远方串急促脚步声越逼越近,他听见自己快要炸裂心跳声,扑通,扑通,浑身血都在往腿上涌。
他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眼睛被水雾糊得什都看不清,手机扔,不管不顾地迈开腿,同样在雨里朝着对方狂奔。
他连魏祯也具体在哪儿都看不清,耳畔风雨声撕裂,他用尽全力奔跑——直到狠狠撞进个坚实怀抱。
“何铮!”
“魏祯也!”
,焦急之下,大脑片空白。
他行李箱和现金放在车后备箱里,现在他人安全,东西却什都没,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没有钱,没有遮寒衣物,像个无家可归流浪汉样在雨里兜兜转转。
陌生国度,无人街道,失联爱人,他这二十八年来从未面临过如此落魄刻。
身上各个部位都有伤口和淤青,在雨水冲刷下更加刺痛难忍,何铮找个屋檐避雨,淋透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冻得他打个喷嚏。
手机还剩最后三十格电,他怀着最后希望又给魏祯也打过去次。
他从没想过有天,会从何铮嘴里听到自己曾经那句话。
把魏祯也紧紧抱住这刻,何铮情绪达到临界值,平生第次眼泪决堤。
他从来没有哭得这难受过。
这些天,无论是站在宣传会上被所有人像狗样驱赶,还是躲在屋子里剪掉心爱长发,甚至被李茹阻拦出国意图,他都选择逼着自己去抗争去接受,他不允许自己悲伤坦露给外人看,也从没有痛痛快快歇斯底里地大哭场,他强撑好久好久,就为把魏祯也抱进怀里这刻,终于可以释放自己脆弱。
魏祯也手刀伤未愈,还裹着厚实绷带,他抱住何铮后意识到什,难以置信地抬起胳膊,颤抖着摘下他帽子。
他头发
这次终于接。
“阿姨你好,现在在街上没有钱,能不能帮”
“何铮!”
道闪电张牙舞爪劈裂天空,不再是那道没有温度女声,何铮以为自己混乱中听错,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何铮!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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