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魏祯也出手前就抄起椅子砸在了他脑袋上,魏祯也脸上的血漫进了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了,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桌上的餐刀,像条杀红眼的疯犬一样把他按在墙上捅。
单单握住刀柄不足以捅穿胸膛,魏祯也对自己狠起来一点都不犹豫,忍痛攥住了大半截刀刃,他反握住魏祯也的手,想用疼痛逼他告饶,魏祯也手心被刀割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流了整条胳膊,惨烈至此,仍不肯松手。
魏祯也比他想象中还要病态,为了何铮连命都肯豁出去,他为自己感到可笑极了,满腔怨愤迸裂而出,怒吼出声:“魏祯也你他妈就这样对老子!老子陪了你八年!!八年!!”
刀尖在心口蓦然停止,魏祯也抹了把脸上的血,用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双目冷到像淬了毒:“把照片删了。”
“你是追了何铮八年!那我这八年就屁都不是了吗!?”
肌肤去感受最后一份过往二十八年蓄存的余温。
“何铮。”李茹眉间一层担忧,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何铮缄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从头到尾抚摸了一遍头发,再然后,把它们轻轻放进了垃圾桶里。
他从地上站起来,几乎是用气音在强撑:“我累了,去睡了。”
他侧身绕过李茹,拖着发软的腿,一瘸一拐回了客房。
魏祯也双眼赤红,死死盯着他:“闭嘴。”
“你有拿正眼看过我吗?你哪次主动找我是真心想起我?哪次不是问我何铮为什么不回你信,何铮为什么这么冷漠,何铮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何铮是不是忘记你了!每天!每次!张口闭口都是何铮!!”
“那我呢?我多难受你知道吗?我成天听你跟我倾诉另一个人,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魏祯也突然掐住他脖子狠狠往下压,喉咙里爆发出嘶哑的低吼:“我他妈让你把照片删了!!”
“已经发出去了,他完了。”他被掐得喘不上气,一边咳一边狂笑,与魏祯也颤抖的瞳孔直直对视,最后火上浇油地跟了句:“照片都传遍了,何铮这婊子已
遮蔽的窗帘将屋内映出一片昏黄,屋外雷声闷滚,雨点滴滴答答坠在玻璃上,北京这几天一直都是阴沉的,酝酿了这么久,这场雨终于下了。
在床上躺下时,他下意识抬手往后一撂,空荡荡的,有点不习惯,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从此以后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不必再担心会压着什么东西了。
床头有瓶安眠药,所剩无几,何铮倒出来两颗扔进嘴里,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同一时刻的墨西哥,有人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婚礼现场持械互殴,腹部连中三刀,致命一击在距心脏三厘米处偏离,杨承差点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