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忌尘挑出块儿蜜枣糕,抬手往邵凡安嘴里塞:“尝尝。”
邵凡安鼓着腮帮子嚼嚼,笑:“挺甜,谢谢段夫人。”
“嗯,还有这个。”段忌尘又从袖兜里掏出块儿什来,邵凡安啥也没瞅清楚呢,段忌尘就给他揣怀里,“这个你也收着。”
“什?”邵凡安摸,翻出块儿玉牌子来,“这是……雷符令牌?”
“嗯。”段忌尘又给他揣回去,还在他胸前拍拍,“爹说是江前辈拿回来,他将这令牌传给,所以你……你收好。”
儿想师父他老人家总算不是孤寡老头儿,会儿又想这青霄山翻修事儿是不是能找着金主掏钱。这想着想着扭头,又看到旁段忌尘,他这才回过神来,起身道:“走走走,咱也回屋。”
段忌尘看着院里,神色间颇有几分若有所思意思。
“想什呢?”邵凡安拎起水桶,催着道,“再不回去,这热水都快没热乎气儿”
段忌尘这才跟着站起来,临走时,眼睛瞥瞥院里,又蔫不出溜地瞥瞥邵凡安。
这之后,日子眨眼间过去七八天,二人伤势都明显见好。
段忌尘爹传给段忌尘,那不就是传家宝似东西?
这宝贝邵凡安哪儿好意思随便收着啊,他这天天满处跑,又不是没丢过小牌子。他这本来是想递回去,结果抬眼,段忌尘板着个脸,副小模样又认真又紧张,他逗着玩心便又起来,搭手,整个人往段忌尘没伤那侧肩膀上靠:“这有来有往才不失礼数啊,你给个这贵重宝贝,拿啥回礼啊?”他抓抓下巴颏,嘶声,又道,“穷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浑身上下最值钱……兴许就是这个人。”他嘿嘿笑
邵凡安就住段忌尘隔壁,他那个性子,自己闲待不住,没事就往人家屋里溜达,和小少爷耍两句贫嘴,再帮着处理个伤口换个药。
这几天两人虽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真论起来,其实也没什机会独处。小柳直忙前忙后照顾着,段掌门和夫人还过来看儿子。
段崇越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向管教严厉,教训时多重手都下过,可那都是关上家门自己打,这回段忌尘在外头差点儿送命,当爹总算是忍不住显出心疼来,皱着眉负着手,站在屋里和儿子说半天话。
好不容易送走爹娘,段忌尘扭脸就去邵凡安屋,进门就把手上东西撂桌上:“娘让给你拿过来。”
邵凡安垫着胳膊半躺在床榻上,正倚着二郎腿跟那儿晃腿呢,听这话翻身就起来,抻着脖子瞧,哟呵,桌子上摞叠摞,全是精致小糕点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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