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这通儿讲完自己也愣,失笑道:“欸?跟你说这些干什。”
段忌尘抬眼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道:“知道。”
邵凡安攥着酒杯,有点儿纳闷:“你知道什?”
段忌尘没答话,起身拉拉邵凡安胳膊肘:“走吧,夜深风凉,送你回屋歇息。”
“这儿还差口呢。”邵凡安不肯走,还把没喝完酒杯举给他看。
去,不知道个人在里头待多久。邵凡安路急吼吼地出来找人,找到这附近时,隐约听到土坑里有个微弱声音在喊他名字。
那土坑对成年男子来说不算多深,但小孩子摔进去就爬不出来,邵凡安都不知道当初哪儿来力气,翻下去又翻上来,背后还背着自己离家出走小师弟。
他背着师弟路呼哧带喘地往山上跑,吓得不行,宋继言脑袋磕碰,流额头血。那血温乎乎黏稠稠,顺着师弟脸颊淌下来,再渗到他后领子上。
他背着人上山,拿所以能找到银两,又口气跑下山,冲到医馆去砸人家大夫门。
“估计是那时掉坑里被吓着,继言后来还落下毛病,有点儿怕黑。”邵凡安回想起当年,还记着当时那股胆战心惊劲儿,可旧事再提,现在已经能当做件趣事,“他脑袋上磕破个洞,大夫把他头发剪秃好大片,包得像颗熟透小香瓜。”
段忌尘接过他手上这小半杯酒,仰脖,干,完事儿撂空杯,又端起自己那杯,咕咚咕咚口闷。他这两口喝得急,酒劲儿辛辣,呛得他直蹙眉。
他捂捂嘴,咳咳:“这下没,走。”
这回邵凡安总算没理由赖着酒桌,被段忌尘连扶带牵拉起来,路送到屋外。
“不用扶,没醉。”邵凡安在门口还言语
邵凡安想起那颗溜圆小脑袋瓜子就想笑,端起酒杯嘬口,又记起来,就是这件事后,宋继言开口喊第声大师兄。
他喝酒喝得浑身暖乎乎,继续接茬儿闲唠:“明辰明珠他俩是五六岁时在街上遇到,那年和师父起在山下办事,明珠那丫头不知相中师父哪点,领着明辰死活非要跟着,轰都轰不走,师父没招儿,就把他俩顺道儿带回来。”
祝明辰和祝明珠是龙凤胎,岁数样,拜师时候不好分前后,后来还是邵凡安给出主意,让祝明珠做小师妹,上头有三个师兄护着,以后定没人敢欺负。
“不过其实也没人敢欺负她。”邵凡安就笑,“这丫头机灵得很,不出门惹事儿,这个当师兄就得烧高香。”
他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他说着话,段忌尘在旁就安静听着,听得还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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