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次,段忌尘这回就知道还手。
还手他也不敢真还手,招式间还是以防守为主,邵凡安打不得劲儿,心里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手上出招就开始往没正行路数上走。
他掌劈过去,被段忌尘格挡开,按往常他就撤掌,这可这回他起较劲意思,抖腕抓,脚下个迅速滑步,试图反绞住段忌尘。
段忌尘使招小轻功,个翻身,反手攥住他手腕,下子给他锁在怀里。
邵凡安双手被缚,直接拉开马步,拿
“没、没什。”段忌尘眼皮子往下落落,瞧着神情像是有些紧张,他顿顿,又自告奋勇道:“你若非是要练,陪你炼。”
有人陪练,自然是比打木头桩子好上许多,邵凡安撂下茶杯,笑:“好啊。”
说打便打,两人拳脚过十来招,邵凡安打没两下,就发现段忌尘糊弄事儿似在那儿瞎划拉,根本不还手,就是个漂亮木桩子啊。
关键他还不如木人桩好使呢,邵凡安打木头能用全力,打他还得下意识收着劲儿。而且段忌尘压根也不是反应不过来,他挨打时还会本能闭下眼。
邵凡安下就想起大王,大王做错事时,知道自己要挨罚,就缩着脑袋梗着脖子,闭眼蹲在地上等挨揍。
些。
于是他这几日没干别,每日都勤加修行,不敢松懈分,天天晚上累得精疲力尽,梳洗完倒头就睡。
到第三天,段忌尘在旁看不下去,上来拦把:“你休息下。”
邵凡安那会儿正顶着大太阳在对着木人桩练拳脚功夫呢,听这个,喘着粗气望过来眼:“这刚哪儿到哪儿。”
他出汗出得多,头发梢儿贴在脑门上,都湿乎乎。
这还怎打。
邵凡安收起架势,甩手:“不打。”
段忌尘站在旁边,神色有些无措:“怎?”
邵凡安抹把额头汗珠:“你搁这儿打不还手,能练出什来?”
段忌尘讷讷地看着他,说:“再来。”
段忌尘绷着劲儿看他好几眼,上来就要伸手给他擦汗。他歪头避避,从旁边取出提前备好湿巾,往脸上拍,从前往后捋把汗。
“急不得时,你总要注意身体。”段忌尘在他屁股后头跟来跟去,眉头微微蹙着,把湿巾拿开,又摸出个茶杯来给他倒杯水,“喝。”
邵凡安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水,喝完抹嘴:“累是累些,但要想早天恢复,总是要折腾这遭。”
段忌尘眉头还没松开,在旁边紧跟句:“倒也未必,小师父说——”
他话才说半,自己又噤声。邵凡安又倒杯水喝,边喝边瞅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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